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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自欺欺人,可是在巨大的打擊下,他們只能把腦袋插進傻子裡裝鴕鳥了。
咚咚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驟然響起,鼓點越來越急,轉眼間法螺吹響。
尖利的螺號聲,頓時讓長安人不由自主的一震,那聲音是軍隊戰鬥的螺號,是長安百姓去神殿的召集螺號,今天是吹響比賽的號聲。
貴賓區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站起來,在最頂層的皇家專區,皇族最尊貴的人幾乎都到齊了。
太皇太后竇漪房、太后王娡、天子劉徹、皇后陳阿嬌、館陶長公主劉嫖和夫婿堂邑侯陳午、陽信公主劉婠和夫婿平陽侯曹時、南宮公主劉婥和夫婿南宮侯張坐、隆慮公主劉姝和夫婿隆慮侯陳蟜,以及常年居住在長安的劉姓皇族王子侯及家眷。
皇族親眷合起來足有兩百多號人,在場的每個人非富即貴聲名顯赫,衣著服飾無一不是帝國最昂貴的。
陽信公主穿描金鑲紅寶石的黑色真絲衣,搭配黑色絲襪搭配紅色絲履,整個人就像童話裡走出來的公主,富有大漢風韻的古典美與不同於本時代的現代美,恰到好處的揉合在一起成為人群最中奪目的明星。
相比之下,兩個妹妹就要遜色的多,南宮公主則身穿大紅銀絲牡丹長衣,隆慮公主穿著以黑色為底金銀混色百鳥報喜長衣,看的出她們倆買了平陽製衣坊的極上品衣裳,但是比起劉婠身穿的最好檔次還要差出不少。
“姊姊今天好漂亮,好漂亮的金步搖,那些閃閃發光的白色石頭叫什麼名字?”
“姊姊,您的耳環是白金嗎?好漂亮的紅寶石。”
“噢,你說這個石頭啊!這種石頭非常稀有,叫做鑽石。”
陽信公主劉婠笑眯眯的和兩個妹妹答話,她們姐妹三個關係非常好,兩個妹妹也都是沒心眼的小姑娘,劉婠總是對兩個妹妹的有求必應,三個漂亮女孩手拉手嘰嘰喳喳聊起來。
陳蟜無聊的四處打量,他平時到處勾搭女人不搞正事,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才坐一會兒就覺得渾身不得勁,但是他有意識的避開兩個連襟的眼神。
張坐脾氣暴躁是個不好說話的人,平時也不太愛在京師裡來往,整天醉心花街柳巷搞的腳步輕浮眼袋發青,竟然和他的情況相差彷彿。
心裡是怕極了曹時,每次見到這個比自己小許多的姐夫,陳蟜就會不由自主的腿腳發軟,他也很惱恨自己的無能,可是無論如何都鼓不起勇氣,那次捱打給他留下太深的印象。
幾十道若有若無的目光掃來,有充滿警告的,也有敵視的,更有意味不明的玩味和審視的。
天子劉徹頻頻遞過眼色,奈何皇后陳阿嬌擋在中間頻頻礙事,每次轉過腦袋想做點小動作都被老婆擋住,氣的他恨不得一耳刮子把她拍飛。
只可惜,劉徹是有那賊心沒那賊膽。
曹時安靜的坐著不動如山,太皇太后竇漪房眼睛瞎了十幾年早就看不到人,館陶長公主劉嫖的鉤子眼對他無害,其他人充其量也就是陪看的過客罷了。
他的敵人不是竇漪房,後宮的女人離開朝堂的支援就毫無用武之地,只要打倒敵對的三公九卿,一切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這是為天家貴胄準備的觀禮寶器,此物名曰望遠鏡,選自上等的黃花梨木製成筒身,採自東海郡天然水晶以人工打磨水洗拋光,經過幾十位精工耗時三十日方成,對好角度往下看場內的一景一物纖毫畢現!”
賽馬場的主管是少府丞曲山,乾乾瘦瘦的中年人捧著望遠鏡遞給天子,劉徹假模假樣的接過來開啟一瞧立刻誇獎道:“好東西!快給大家分發看看。”
天子很早就見過望遠鏡的原型,皇家貴胄們可沒接觸過這高階貨,跟著曲山的比劃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