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帳騎兵不願意硬碰黑甲兵,尤其是草原上盛傳黑甲兵從不留活口,見過黑甲兵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少部分逃走的也沒見到真人,都是聽到風聲就拼命的往外逃,黑甲兵所過之處婦孺被擄掠光,男丁被殺光,產物被搶光。帶的走的馬匹被搶光,帶不走的牛羊被殺光。
匈奴人對黑甲兵是既憎恨又畏懼。尤其在黑甲兵活動最密集的陰山以東地區,左賢王帳下匈奴各部的抱怨此起彼伏。各部自發組織的捕捉隊伍有很多,從最初的幾百人隊出去就消失在茫茫大草原,到後來一次出動三千牧民首尾相接四處搜尋卻毫無蹤影,行動結束沒一個月黑甲兵又出來繼續活動,匈奴人再黑甲兵身上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從去年開始,出現大批匈奴部落請求左賢王派大軍捕捉黑甲兵,左賢王的王帳騎兵確也出動過幾次,蹲在草原上掃蕩了兩個月連根毛都沒掃到只有不了了之,結果沒過兩個月。黑甲兵又開始活躍起來,而且報復更加殘忍,匈奴人都快崩潰了。
他的手下有十二萬大軍,可是王帳騎兵只有區區三萬人,另外九萬匈奴部落騎兵只能臨時動用,大規模集結掃蕩草原的成本太高效果也不太好,再說若他真打算動用那麼大的兵力掃蕩草原,必須面對右賢王的嘲諷,左谷蠡王的咒罵以及單于庭的巨大壓力。
自從左谷蠡王伊稚斜被他擺了一道。左賢王身上的壓力就驟然增加,單于庭裡幾乎沒有可靠的夥伴幫助他,右谷蠡王長期在右賢王帳西部,毗鄰西域諸國的地區活動。基本和左賢王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想依靠右谷蠡王扳倒右賢王是不太現實的。
左賢王很生氣,以他在匈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地位。卻忽然發現在匈奴王庭裡竟然找不到可靠的盟友,他忽然覺得自己才是被坑的人。暗罵漢人沒有靠譜的,當初為他出謀劃策的趙涉到如今完全找不到人。聽說最近在教王太子於單治國術,想想左賢王就氣的胃疼。
左賢王乞鞮恨恨道:“可惡的右賢王居犁,可惡的左谷蠡王伊稚斜,可惡趙涉以及更可惡的黑甲兵,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憤怒的不止是左賢王一人,右賢王在王帳裡發達脾氣。
“混賬!你告訴我巴圖森和烏孫昆莫的王子大祿失去蹤影了?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因為誰而失蹤的?”
“稟告大王,失蹤的地點在大宛國南部,最後一次露面是在大宛國境內,然後就再也沒見到蹤影。”
右賢王氣的一連雜碎十幾個珍貴的漢地瓷瓶:“你給我說,是不是那支商隊搞的鬼?”
使者瑟縮著心驚膽寒,慌慌張張道:“在下不敢猜,只從得到的情報那支商隊應該沒有能力吃掉兩支實力強勁的千人隊,應該是某個遊牧部落見利起意,動用一萬人的騎兵才能拿下。”
萬人騎兵!
右賢王緩緩的坐下,西域的小國有幾千騎的為數不少,大號的諸如烏孫國有三萬騎兵,連右賢王見到烏孫昆莫獵驕靡也要客客氣氣的,再往西的大宛國至少有五六萬可戰之兵,康居有**萬騎兵,大月氏人有十幾萬騎,塞種人至少有十萬騎,更西邊的帕提亞帝國至少有二三十萬騎兵,即便匈奴大單于也毫無辦法,更別說他只是個右賢王。
敢於對烏孫昆莫王子大祿動手的部落可不算多,不用想也猜得到定然是二十多年前的手下敗將大月氏人,雖然是曾經的手下敗將,可大月氏人並不弱,從冒頓單于即位到大月氏人西遷,匈奴先後兩次動用舉國之兵討伐月氏國,出動半國之力有三次,費了不少力氣才把月氏人打分裂,大月氏人西遷確保右賢王控制區的絕對支配地位。
現在大月氏人走的那麼遠,殘存部族逐漸恢復元氣,兵力不如月氏人鼎盛的一半,但是戰鬥力並沒有打的滑坡,匈奴人想對付遠遁西方的大月氏人很不切實際,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