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儀鈕鈷祿。凌柱的女兒。高挑點的那個,是庶長女,低著頭不說話的,是嫡女。”
齊布琛的心中立刻警覺起來。鈕鈷祿氏,能把庶姐治得服服帖帖,果然是一個有本事的。
大清朝最有福氣的女人,沒點手段,怎麼可能從四阿哥府邸的一個格格,爬上太后的位置?
最終結果
夕陽西下。空中的悶熱已然退去了大半,絲絲涼風拂面而來,真是說不出的舒爽。
鈕鈷祿氏姐妹和赫舍里氏的爭執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秀女們和太監宮女們三三兩兩地站在一邊觀看,卻沒有人上前阻止。
齊布琛眼尖地瞥見了未來太后眼中的那抹不耐,可那抹不耐瞬間又消失不見了。這是在做給誰看呢?皇帝給自己挑人,三分之二是看秀女家世,三分之一是看著自己喜歡。而他給宗室皇親栓婚,還要考察秀女的品性。
在這個園子裡,在所有秀女身上發生的事情,上面的人都知道。敦厚守規矩,與人為善,好拿捏——鈕鈷祿氏,這是在做給德妃看呢。
德妃啊,沒想到剛見第一面,她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齊布琛含笑站在一邊,滿漫不經心擰著帕子。眼看著往這邊來的人越來越多了,鈕鈷祿氏心裡也該急了吧?過猶不及,鬧得大了,反而就顯得刻意,她的形象也會由她想營造的轉變成不識大體,不懂勸和,軟弱無主見。
看著匆匆趕過來的管事姑姑,齊布琛忍不住哂笑了一聲。最後的結果如她所料,管事姑姑不敢得罪赫舍里氏,鈕鈷祿氏大概又是使過什麼手段,不好責備。那所有的後果,只能有鈕鈷祿氏的庶姐一力承擔了。
她那位庶姐,被撂牌子是一定的了。
唱戲的人走了,看戲的人也散了,齊布琛自然也沒有必要留在那裡了。
這位未來的太后,讓她想起了紅樓夢裡的花襲人。一樣的外表老實忠厚,一樣的內力奸詐狡猾,一樣的善於隱忍。不知道,若是這位未來太后出在榮國府,對上花襲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
齊布琛不知道的是,等所有人都散了後,稍遠處的假山後面,走出了兩個男子。那兩個人,正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揮退了打探訊息回來的小太監,看著一臉冰冷,心思莫測的四阿哥,打趣道:“四哥好福氣。”
四阿哥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扳指,冷哼了一聲。眼見著天快黑了,他道:“宮裡快要下鑰了,回府吧。”說罷,轉身就走了。
回到房間後,馬佳氏,伊爾根覺羅式,完顏氏都明裡暗裡地向她打聽今日去見宜妃和德妃的事兒。
齊布琛淺淺笑了一下,道:“我額孃的孃家是郭絡羅家。”
聽到這一句,那三人立刻領會了,至於她們各自是怎麼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齊布琛講她們的表情盡收眼底,頓了頓,接著笑道:“還問我做什麼?前兒碧兒還被惠妃娘娘召見了,額爾璟被太后娘娘召見了,你們怎麼不說說自己。和你們說,若是你們三個聯合起來欺負我,那我可是不依的。”
伊爾根覺羅景雲立刻反應過來,弱弱地說:“齊布琛你是最小的,咱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你呢?”
馬佳氏和完顏氏立刻笑鬧著,將話題岔了開來。
齊布琛微微勾了勾唇角。
時間過得飛快,一下子就過去了小半個月。在這期間,齊布琛又被宜妃召見兩次,被德妃召見了一次。
去德妃那裡的時候,她還碰上了同樣被宣召的鈕鈷祿氏,和早早等在那裡的四福晉。
四阿哥府的書房。
四阿哥胤禛坐在忙日辦公的書桌前,手裡拿著一塊玉佩細細地摩搓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塊玉佩是圓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