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沒有弄明白四阿哥為什麼要抬舉耿氏,喜塔臘氏和劉氏。
白蘇向齊布琛彙報這件事的時候,也有些疑惑:“平日裡,也不見爺怎麼寵那幾位主子,如今怎麼這般抬舉?”
齊布琛轉著白瓷茶盞,沒有回答白蘇的問題。
若說四阿哥為什麼提拔耿氏,她大概還是能猜到一點的。
李氏犯了大錯,碰到了他的逆鱗,不處置是不可能的。可是二阿哥和三阿哥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有個犯了罪的額娘吧?李氏被拘謹起來後,二阿哥尚且好安排,他的漸漸大了,也到了去上書房的年紀,怎能再養於婦人之手?雖然他的身體不好,可是哪個男孩子哪裡能一直被拘在院子裡?如此,只要將他挪到宣黎院,由四阿哥親自教養就好。
難辦的是三阿哥弘時。弘時今年才三歲,正是最需要額孃的時候。將他養於哪個女人的名下,便成了大問題。那拉氏和李氏一直是死對頭,她自己懷著身孕,剩下的人,身份統統都不夠。
他不想讓弘時成為養在那拉氏名下的嫡子,又不想兒子受委屈,所以才將同樣在漢軍旗下且不爭不搶的耿氏提為側福晉。
而喜塔臘氏和劉氏,她也想不明白。莫不是看著她們老實,藉著提拔她們敲打其他不安分的女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還說得通。
白蘇見她想事情想得入神,也不敢再問,垂首默立在一邊。
沒過一會兒,林嬤嬤急匆匆地進了房間,對齊布琛行了個禮後,皺著眉頭道:“主子,和文,和雅,和寧,和秀,和畫都在外頭等著,說是有要事回稟。”
齊布琛回過神來,吃了一驚,道:“怎麼她們幾個都一起過來了?莫不是有什麼重大的事兒發生?”
林嬤嬤的臉色很難看。她道:“奴婢也只是知道一點,主子還是將她們叫進來問話吧。”
齊布琛心中凜然,立刻讓林嬤嬤將那幾人領了進來。
五個丫頭齊齊地給她行禮,齊布琛看她們都臉色沉重,便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竟要你們五個人一起來我這兒?”
和文率先道:“回主子的話,今兒早上,大廚房送來了主子的份例。因著主子懷孕,爺看重,送來的東西倒也不少。可是,那裡面的東西,竟有一半是有問題的。送過來的大麥芽,綠豆,兔肉等都是孕婦不能吃的,能吃的山雞卻是從小就用紅花養的,連咱們莊子裡送來的水果,都被人動過手腳了。好在奴婢是知曉這些忌諱的,若是不知道的人,很容易就會中招。奴婢覺得此事頗大,必須得讓主子知道才行。”
齊布琛面色平靜,擱在桌子上的手,卻是緊緊地握成了拳,關節處隱隱發白。她沉著聲音問道:“和秀,你又是為何而來。”
和秀抬頭看了她一眼,道:“回主子的話,奴婢發現新分來的衣服中,有幾件上味道不對。奴婢將那些衣服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才發現用來繡花紋的那些絲線,在被用之前,是在藥水中泡了許久的。
齊布琛面無表情地看向和寧,道:“你那兒呢?”
和寧回答道:“奴婢聽下面的小丫鬟說,最近院子外面總有幾個生面孔在轉悠,奴婢擔心會出事。”
齊布琛又看向和雅,和雅便道:“內務府送來了兩套彩釉的瓷器,奴婢已經收起來了。”
房間中一片寂靜,五個丫頭俱低頭站在那裡,一聲不吭。林嬤嬤和白蘇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一時間都被嚇住了。
齊布琛突然輕笑出聲,然後將手鬆開,動了動五指。
林嬤嬤一時摸不清她要做什麼,只是疑惑地看著她。
齊布琛面上淺笑,眼神卻是冰冷的。她道:“嬤嬤,看到了沒?咱們礙了別人的道,別人就要這麼對咱們呢。這些事兒,一個不小心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