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安偷偷看了四阿哥一眼,也小小聲地說:“安哥兒,也小。”
四阿哥看著那四個眨著眼睛,無辜看著他的小孩,頭痛的揉了揉額頭。
齊布琛被四阿哥拉著手,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四阿哥瞪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責怪她太寵著孩子。
齊布琛拉了拉他的手,然後道:“孩子們玩之前都已經洗好了,現在把身子擦乾換上衣服就行了,不會很慢的。爺,您看……”
四阿哥黑著臉道:“你快一點,爺在這裡等你。”
齊布琛捏了捏他的手心,很快地幫孩子們收拾好了,才讓他們的嬤嬤帶著他們回房去了。之後,她又吩咐下人收拾好偏房,讓秦順兒去正院的偏殿看看,確定給四阿哥洗澡的一應物什準備好了後,才拉著四阿哥的手道:“那水兒是燒熱後又涼過的,這會兒去洗,也不會太冷。”
四阿哥點了點頭。到了正院的偏殿後,他又揮退了伺候的下人,道:“你和爺一起洗吧。”
齊布琛聞言,俏臉瞬間爆紅。她嗔笑著橫了四阿哥一眼,杏眸中就眼波流轉,似水兒脈脈,說不出的嬌美動人。
四阿哥一愣,將她拉到了身邊。
齊布琛剛進門的時候,是少女般的俏麗動人,以後一年年過去,她的身上便少了少年時的活潑俏麗,多了時光沉澱下的優雅貴氣和從容不迫。這偶爾間流露出的嬌態,倒讓他想起了以前的日子。當初的好感已轉變成如今細水流長的脈脈溫情,在他壓抑煩躁的時候,唯有在她這兒,能夠得到片刻的安寧,哪怕她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地坐在他身邊做繡活。
齊布琛定了定神,看了他一眼,紅著臉幫他脫去外衣和裡衣。等四阿哥入了水後,她便想去拿香胰子。誰知剛轉了個身,腰就被一雙有力的手給緊緊地摟住了。接著,下一刻,她就“噗通”一聲被那雙手抱著掉進了水裡。
齊布琛擦去臉上的水,無奈地看了看自己溼透了的衣衫,道:“妾身已經洗過澡了,這下倒好,這身衣服也算是白換了。”
四阿哥將她摟到懷裡,道:“不過是一身衣裳罷了。”
齊布琛無奈,只能脫去溼透了的衣裳。她剛把外衣放在一邊的凳子上,耳邊就傳來了灼熱的氣息,緊接著,一個個炙熱的吻落在了她的臉側。
又是一室醉人的春光。
旖旎過後,齊布琛對四阿哥說,想要先回府住幾天。原本在安氏進門前幾天,她就對四阿哥提過這件事。安氏敬茶,她不能不在,不然顯得太過託大和目中無人。但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四阿哥竟然拒絕了,說是讓她在園子裡先住著。
安氏和年氏去那拉氏那裡的事情,她早已知曉;安氏今日被處罰的事情,她也聽說了。她猜不透四阿哥的心思,所以不想去猜。但如今的局面,卻讓她不得不去多想。
四阿哥沉吟了一會兒後,才道:“無妨,你還是安心住在這裡吧。安氏和年氏的事兒,爺心裡自有主張。”
年氏得到如此待遇,要怪也只能怪她的哥哥年羹堯。
年羹堯確實是有些才華,但就是被人壓在了翰林院。原本,他還指望著康熙能發現他的才幹,從此後平步青雲。但是一連幾年過去了,他仍舊鬱郁不得志地呆在翰林院。
年羹堯不甘心,就求到了四阿哥那裡。四阿哥覺得年羹堯確實有些才幹,加之他又是自己門下的奴才,便答應幫著安排佈置,將他調到西北大營去。自從康熙四十七年開始,朝中的局勢就十分緊張。在這樣的情況下,四阿哥做事,那是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年羹堯這件事,他自然也是慢慢安排。
年羹堯等了一個月,見四阿哥還沒有什麼大動作,心裡就先急了。琢磨了一會兒朝中比較得勢的人後,他就帶著重禮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