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也不早了,爺還要去上早朝,是不是將年妹妹和安妹妹的事情退後,先敬了茶再說?”
那拉氏咳了幾聲,緩了口氣後,才道:“佟妹妹說的是,先敬茶吧。”
底下忙有準備好的丫鬟,端著茶盞走到跪在地上的年氏和安氏身邊。那拉氏虛弱道:“安妹妹先進府,那就從安妹妹先開始吧。”
安氏應了聲,不著痕跡地看了年氏一眼,端著茶盞跪在地上,柔柔地說道:“請福晉喝茶。”
那拉氏淺淺地喝了一口,用帕子掩了掩嘴角,從旁邊劉嬤嬤手裡的接過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她:“進了雍王府,就是一家人了。妹妹以後要好好伺候爺,早日為爺開枝散葉。”
接著是齊布琛。齊布琛比著那拉氏的禮物請了一層,也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一個嫡福晉,四個側福晉,一圈下來,安氏自己也有些累得慌。
等到年氏敬茶的時候,齊布琛接過茶盞聞了一下,眉頭就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她淺淺地抿了一小口,然後含在口中,等茶盞被端下去後,用帕子擋著吐在了帕子上,然後不著痕跡地將帕子塞進袖子裡。
沒有人發現她這隱秘的動作,除了離她最近的耿氏。耿氏心中一跳,然後穩了穩心神,等輪到她這邊的時候,也學著齊布琛的樣子,將茶水都吐到了帕子上。
四阿哥走後,齊布琛不等安氏和年氏鬥起來,就直接回了院子。陪著孩子們玩了一會兒,囑咐巴圖魯、耿根和它們的三個孩子看好元旭和他的弟妹們後,她就帶著青茹和言走到了外室。
“福晉那裡是怎麼回事?”
“回主子的話,”和言福了福身,壓低聲音道,“福晉那裡的膳食確實是有問題。那些食物,乍一看,樣樣都是精貴東西,只不過每一盤菜裡,都有相剋的東西。動手的那人很謹慎,總是把相剋的其中一樣熬湯,濾掉渣滓後用湯與相剋的另一樣做菜。所以,至今都沒有人發現。奴婢也是弄到了一些剩菜,琢磨了許久才弄明白的。”
齊布琛聞言皺了皺眉,又問道:“福晉膳食這塊兒是誰在負責的?”
“耿側福晉送東西,福晉小廚房裡的人做膳食,劉嬤嬤負責監督。能鑽的空子不大,大約是小廚房裡的人做的。”
齊布琛喃喃自語,道:“這就奇怪了……”
府裡的女人,沒有一個希望那拉氏出事的。這倒不是說那拉氏人好,而是那拉氏這個樣子,生病在床,只佔著一個嫡福晉的名分,別的什麼都沾不上手。耿氏和烏雅氏因此分管著府中大權,宋氏她們上頭沒了壓制嫡福晉的牽制,更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若是那拉氏病逝,繼福晉一定是從外面指過來的。誰知道繼福晉會是怎麼樣一個人,會怎麼打壓她們?如今的情形是最好的,那拉氏若是真病的不省人事了,她們才會擔心。
“不是府裡的人,難道是……”外面的?齊布琛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接著,反而肯定起這個想法了。
現在正是奪嫡的關鍵時期。四阿哥府裡若是那拉氏病逝了,那要亂一陣,娶繼福晉了,也要亂一陣,繼福晉進門後,那恐怕更是鬧不清楚了。更何況,在四爺繼福晉這件事情上,那些皇阿哥們可操作的餘地很大。
還有德妃……應該不會是她吧?到底是四阿哥的親額娘。
齊布琛心裡理出兩條思路,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在四阿哥回來時原原本本將事情告訴他,讓他自己去處理。
緊接著,她又想起,林黛玉到京城已經有幾日了。她一直想著將她接過來,反而因為府裡這亂七八糟地事情,耽誤了這事兒。
齊布琛立刻去庫房挑了幾樣東西,又讓青茹親自去佟府送賞,順便讓林氏在第二日帶著黛玉來王府。
說來也巧,青茹還在去佟府的路上,賈府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