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四哥。”蘭靜沒理那為了與四阿哥鬧彆扭,連告辭的禮數都不顧的十四阿哥,只對四阿哥行了一禮說道。
“不用,”四阿哥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你好生照顧老十三吧,他是我最親的弟弟,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只管派人來找我。”
“四哥放心,”蘭靜笑著說道,“他是您的弟弟,更是我的夫君,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四阿哥沉默的點了點頭,看著十四阿哥已經走不見了,這才邁步往外走去。
蘭靜看著四阿哥沉穩而孤清的背影,再想到剛才十四阿哥那昂首闊步的樣子,不禁在心下里暗自一聲嘆息,其實說起來,四阿哥對十四阿哥也真算是不錯了,不管是歷史上的,還是現在這個時空的,歷史上的十四阿哥在四阿哥登基後,可是沒少語出不遜並放肆妄為的,但他的結果比起八阿哥和九阿哥來,可是不知要好的多了。
而在這個時空裡,至少從蘭靜所見到的情形,每每都是十四阿哥對四阿哥缺少必要的恭敬,把他所能顯示出來的親切全都表現在了對八阿哥和九阿哥上,而且在當著四阿哥面前的時候,雖然這種態度因著他們自小學著的皇家儀態並不會表現的很張揚,但既能讓蘭靜看出來了,自然當事人體味的就更明顯了。
當然,十四阿哥對四阿哥會有這般的態度,自然有他的理由,首先,德妃娘娘這個額孃的頭兒就沒帶好,而自小受盡了她寵愛的十四阿哥,當然也會被她的心思和行為所影響,而八阿哥的和藹更襯托出四阿哥的嚴肅,九阿哥的縱容也對比出四阿哥只會挑自己毛病,再加上一些有意無意的挑撥,十四阿哥會對四阿哥沒有親近之意,也就不足為怪了。
而十四阿哥在十三阿哥府裡鬧騰過這一通之後,與八阿哥那邊的關係面上看著和以前沒什麼區別,至於心裡面有沒有疏遠或是提防,因為大家見面的機會並不多,蘭靜也犯不上對他多加關注,所以暫時也沒太看出來,但能肯定的一點是,十四阿哥對四阿哥的態度卻依舊是不親近的,甚至比起四阿哥得封親王那會兒,又更差了些,估計應該是和那次他在十三阿哥府中失了面子的事情有些關係。
在這種關係的掩映之下,四阿哥自然也不好由自己去對十四阿哥做什麼提點,再鬧個不好,讓人懷疑成另一次的居心叵測和心懷不軌,那可就太沒意思了。而拋開了十三阿哥,再除去四阿哥,十阿哥那大咧咧、又由來跟八阿哥那邊的人不太對盤的性子,自然更不適合,於是剩下來的人選,也就是十六阿哥了。
其實單就這件事上,十六阿哥本來也就是一個比較合適的人選,因為這裡面不只是涉及到了十四阿哥,同時還涉及到了十五阿哥,十五阿哥雖是養在德妃娘娘的宮中,卻與十六阿哥是同母所生,只可惜十五阿哥雖然將十六阿哥透露出來的訊息說給了十四阿哥,但自家的奴才在外面稍微有些張揚的事兒,對於十四阿哥來說,是再正常也不過了,他府裡的人,本就應該很多人都得讓上三分的。同樣的,蘭靜因為回報宜妃娘娘情份而對五福晉略做的暗示,也沒影響到九阿哥被圈進這件案子裡來。
值得慶幸的是,康熙在對兒子的態度上,明顯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他自己可以狠下心來,卻不願意讓別人說兒子的壞話,希福納這回告的只是皇子家的奴才,而不是皇子,因此此案最後處置的自然也是一干藉著阿哥的名兒胡為的奴才們,而原告希福納,則因經查實,犯了“侵盜庫銀”之罪被擬了斬刑,雖得康熙從寬免死,但其所侵庫銀九萬七千兩,卻是要照數追取的。
雖然只是處置了奴才,但因為這些個奴才俱是各阿哥的屬下,又是藉著他們的名兒犯的事兒,一番處置下來,多少也還是損了這些皇子們臉面的,更主要的是,他們還因此被康熙足足的訓斥了好一通,尤其是九阿哥,因著其他涉案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