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和物,並非你不喜歡,就代表不存在!天底下最聖潔最偉大的愛是母愛,不管怎樣,他也是一條小生命,不能憑你的個人意願而任意扼殺。”
“你在瘋言瘋語什麼!我即使懷孕,又與你何干!”寒菱惱羞成怒:“拿走你的鬼東西,否則我數三聲,扔出去!”
“都快要當孩子的娘了,還不懂收斂一下脾氣。”韋烽劍眉皺了起來,“萬一傷到胎兒怎麼辦?”
“關你什麼事!孩子在我肚子裡,我喜歡怎樣就怎樣,只要我不願意,隨時可以流掉他。”哼,他算哪根蔥啊,竟然來教訓她!看他那張死臉,她就覺得厭惡。
昨晚整夜沒睡,火氣本來就大,今日一早,又被莫碧蓮那死八婆冷嘲熱諷。以為回到藥枕店可以輕鬆一下,想不到卻碰上這“神經病”。
看著眼前這張倔強含怒的俏臉,韋烽腦海不禁閃過另一張同樣的容顏,頓時感到又氣又無奈,於是沉臉盯著她。
寒菱也不甘示弱,杏眼圓瞪,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整個店內的氣氛,瞬時變得緊張和詭異起來,好像埋了導火線,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尤政鴻意外出現。他瞄了瞄韋烽,看了一眼桌面那堆東西,目光最後落在寒菱身上:“蜻,怎麼啦?”
“出門不利,碰到神經病了!”寒菱怒氣仍然不減。
尤政鴻恍然大悟,立刻轉身,不由分說地拽起韋烽的襟口,“混蛋,把我的警告當耳邊風?裝傻是吧?小心我拉你去見官。”
剛遭到寒菱的奚落,現又受到尤政鴻的這般欺負,從沒受過這種晦氣的韋烽,不禁也怒了,如利劍般的陰森眼神,狠狠地射在尤政鴻身上,“放手!”
霎時,尤政鴻感到沒來由的一顫,大手不受控制地鬆開。
韋烽修長的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微皺的襟口,冷冷地望了寒菱一眼,抱起那些補藥往外走,出到店門口的時候,朝垃圾筐隨手一擲,一包包名貴藥材馬上與低廉的垃圾“擁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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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般的空間,到處充斥著陰森詭魅的氣息,暈黃的太陽灑下刺眼卻沒有溫度的光,一隻只披頭散髮的人影輕飄浮動,他們統一身著白衣,嘴裡發出相同的哀叫。
如血般觸目的紅,自兩側山脊蔓延而下,那是接引之花——曼珠沙華,它們綻放得妖媚,綻放得狂野,還帶有淡淡的淒涼。
寒菱赤著雙腳,踩在碎石路上,一邊驚恐萬狀地看著四周的恐怖景象,一邊沿著小徑走向前方那扇發出黑色光芒的門,高高的門匾上,篆刻著兩個觸目驚心的黑色大字:地獄。
跨過那扇門,她聞到了一絲絲沾滿痛苦的死亡氣息,眼前的情景更是令她大大地震住。
一個個透明下班罩瓶,大約一立方米大,裡面裝著好多小嬰兒。他們都光著身子,舞動手臂,痛苦地哀叫掙扎著。
“知道這些嬰兒哪來的嗎?”忽然,暗沉的空氣中回落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寒菱四下張望,並沒發現任何人。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們都是來不及面世就被母親無故遺棄之人,看到哪個是你孩子了嗎?那個……那個被壓在最底下,最喊,卻喊不出;想掙扎,卻無能為力。”
內心的恐懼感逐漸膨脹,寒菱遲疑地靠近過去,其中一隻罩瓶裡,果然有個小嬰兒掙扎得最激烈,還猛然睜眼,怨恨地瞪著她,彷彿她是十惡不赦之人。
凜冽的寒風攜裹著細小的石子,四下翻滾,狠狠地敲打在寒菱的腳上,好疼,她感到好疼,不但是身體,還有內心。
她伸手,拼命捶打玻璃,想抱起小嬰兒。可是,無論她如何用力,都無濟於事。手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