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二十一世紀,某些地方還沿襲著放天燈的習俗。
“來,寫上你的願望,讓天燈幫你帶到老天爺面前,到時你會夢想成真。”
寒菱猶豫了一會,從他手中接過毛筆和新燈籠,在那空白的地方寫下幾行字,待墨水晾乾,她學著他,取出蠟燭燃亮,再放進去,然後往上一拋。
藉著晚風,燈籠徐徐升起,慢慢飄向半空。
寒菱再從地上撿起一個,又是寫下幾行字,重複剛才的動作,另一個燈籠跟著往空中飛去。
這時,韋烽的燈籠,也被送上半空。
仰望著冉冉上飄的天燈,寒菱絕美的臉,露出會心而嬌憨的笑。當目光回到韋烽身上時,清澈無邪的水眸中,似乎有某種情愫在暗暗竄動。
韋烽虔誠地凝望著天燈,俊顏線條柔和,嘴角還蓄著一抹笑,看著看著,笑容驟然隱退,他含怒地收回視線,轉向寒菱,“什麼意思?什麼祝福寶寶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
“我……”
“莫非你還想著拋棄肚裡的孩兒?”韋烽朝她走近幾步,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只有一掌之隔。
“為了政鴻,我只能這樣。”寒菱哀痛地低下頭。雖說暫時還不肯定那顧大夫的話是真是假,不過她很怕,怕萬一政鴻真的被診出患有不育之隱疾,會給政鴻和尤家帶來極大的傷害。所以,只要她不懷孕,政鴻便可避免接受檢查。
“他對你真的那麼重要?你就那麼喜歡他?甚至不惜犧牲親生骨肉?”聽了她的解釋,韋烽怒意更濃,妒意即起。
“他對我有恩,我不能傷害他。況且,孩子尚未成形……”
“尚未成形!所以你就隨意割捨?”韋烽開始吼叫,“我不準,不准你做出任何傷害孩子的事,我要你承諾,7個月之後,孩子平平安安地來到這個世上!”
“你……你幹嘛了?”看著激動的他,寒菱納悶,“這是我的孩子,與你何干,你激動個啥!”
“我……總之沒我的允許,你休想動孩子一根毫毛!”
“荒謬!孩子在我肚裡,我想怎樣就怎樣。”寒菱厭煩地瞪了他一眼,準備走開。
“孩子我也有份,總之我說不行就不行!”韋烽終於說出來了。
寒菱瞬時呆住。他……他剛才說什麼?什麼他也有份?“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我是孩子的爹,因此,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動他!”韋烽正視著她,肯定而清楚地宣佈出來。
寒菱震驚地後退了幾步,好一陣子,都無法恢復,“你……你在說笑!你不忍心見我拿掉孩子,才這樣說的,是不是,是不是?”
“不!我說的都是事實!兩個多月前的某個晚上,我侵入你的寢房,看到你在沐浴,見你暈了過去,於是把你抱上床,最後與你……”
“不要,別說了,我不要聽!”寒菱迅速捂住耳朵。一幕久違的、被她壓於腦海深處的畫面,隨即浮現出來。
原來,當時真的有人進屋,不是小偷,而是採花賊。
原來,那不是春夢,而是真實的歡愛!
原來,自己“夢見”的人不是小古,而是眼前這個真真實實的混蛋!
她,在醉酒的時候,被他暴了!
“乖,別亂動,小心身子。”見她情緒激昂,韋烽驚心膽顫,連忙抱住她。
“放開我,衰人,色魔,別碰我!”寒菱愈加激動,開始掙扎。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韋烽抓住她胡亂揮舞的雙手,將她牢牢地固在自己的懷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跟你素未相識,你為什麼要指染我!”寒菱恨恨地瞪著他,瞪著這張可惡的臉,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難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