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李氏、宋氏與婉寧一起去了。本來婉寧應該與秀女出身地庶福晉們坐一桌才是,卻不知怎地被安排到侍妾那席去,還與五阿哥地妾月荷坐在一起。
月荷言談間對婉寧有些譏諷之意,婉寧不服,便與她鬧起來,弄溼了半身衣裳。四福晉玉敏與五福晉媛寧知道了。都怪婉寧不懂規矩,當著眾人的面斥責。婉寧受了氣,聽了許多閒話,又受了涼,回家後生起病來,卻又牽動了舊傷,結果拖了好些天都沒痊癒。玉敏看著不好,便通知她孃家人去照顧。那拉氏如今正守著婉寧,李氏便出來尋藥。
李氏道:“我聽說她先前病得最重時。苦苦求了雍王爺去瞧她,王爺只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丫頭們說,當時王爺的眼神冷得跟冰似地,離她足有三尺遠。”頓了頓。她嘆道:“居然到了今天,二妹妹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處境,才知道後悔!她這輩子算是毀了,我只望她這次是真的懂事了,不要再連累孃家人。”
說著說著。素馨拿了一包參來。還另有一個包袱。是可能用得上的藥材。李氏接過,轉頭對淑寧道:“多謝妹妹了,回頭一定重重謝你。你不知道。如今俏雲夫妻得王爺恩典,捐了個知縣,已經上任去了。二妹妹又降了身份,吃穿用度都不比從前,藥也不是什麼好藥,唯有靠孃家人接濟了。只盼這回是最後一次了吧。”說罷匆匆行了禮,走了。
淑寧一直送她出門,嘆了口氣,重新回到屋裡,對著桌面地殘茶怔怔地發起了呆。
後來男爵府有訊息傳來,婉寧似乎已經脫離了危險,但病情纏綿,只怕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好起來。淑寧也不再多想了,男爵府已得到允許派人去照顧她,就不必自己多事了。
轉眼到了四月,天氣越來越熱。淑寧收到簡親王府的傳信,說是奉天那邊來了訊息,簡親王自打去年冬天開始,便連著生了幾次小病,雖然沒什麼大礙,但身體卻差了許多。雅爾江阿與瓜爾佳氏特意請她過去商量,看應該做些什麼。淑寧忙收拾一番,坐了馬車往簡親王府來。
商量的過程中,瓜爾佳氏與伊爾根覺羅氏一直在打對臺,實格不敢說話,阿扎蘭聽得不耐煩,便道:“吵什麼呀?真關心老爺子的話,回去照顧他就是了。”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伊爾根覺羅氏忽然笑了:“說得也是,兒子媳婦孝敬長輩,原是天經地義的,王爺見了孫子,大概也會很高興吧。”然後便對雅爾江阿道:“爺,不如妾身去吧。”
瓜爾佳氏咬牙切齒地道:“要去也是我去,我才是正經媳婦呢,你算個什麼東西?”
淑寧皺皺眉,覺得有些古怪。果然事情很快定下,由瓜爾佳氏帶著兩個兒子回奉天侍奉公公。但瓜爾佳氏瞧見伊爾根覺羅氏眼裡的笑,頓時發覺自己上了當。
雅爾江阿一頂以孝為先的大帽子蓋下來,把妻妾二人分開了。淑寧見沒什麼事了,正要走人,卻被伊爾根覺羅氏叫住,笑道:“有一件事,是弟妹家務事,還要弟妹看著該怎麼辦呢。”
她做了世子側福晉,身份不比從前,淑寧也要對她禮敬了,但心裡仍有些戒慎,便問是什麼事。伊爾根覺羅氏很和氣地笑著將她請到自己院中,叫出一個年輕女子,對她道:“我屋裡的小鈺,嫂子是王府的家生子,這是她自小一塊兒長大地姐妹,說是從前二弟屋裡侍候的人。自從二弟成家後,這姑娘在老王府裡處境淒涼,叫人實在不忍。這回她跟著報信的人一起進的京,看在她從前與二弟那般親密地份上,弟妹就帶她回府去吧,好歹給個名份。”
淑寧只覺得心裡越來越冷,看著那頗有姿色的女子頭上梳的婦人髮式,腦子裡一片空白。伊爾根覺羅氏微笑著喝了口茶,又叫那女子向淑寧見禮。
這時瓜爾佳氏忽然闖了進來,罵道:“賤人!你憑什麼要走了我兒子屋裡的人?!”
伊爾根覺羅氏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