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小腰知道方解的性子,絕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她看了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怡親王楊胤吸引了過去,貼在方解耳邊說道:“現在正是機會,咱們該走了。”
方解點了點頭,趁著沒人注意悄悄出了人群。
只是,他和沐小腰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身穿錦衣的年輕男人,一直死死的盯著他。這個年輕男人的眼光陰沉冷酷,嘴角上撇出一道陰測測的笑意。他回身吩咐自己的隨從幾句,然後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的兩個同伴,皺了皺眉後轉身離去。
方解和沐小腰到了紅袖招後院,等在那裡的大犬已經有些著急了。見方解回來,他立刻迎了上去。
“怎麼樣?”
他問。
“現在就走。”
方解只說了一句話,然後將躺在躺椅上的沉傾扇抱了起來,快步走到一輛馬車旁邊,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馬車裡。沉傾扇也換了一身青衣皂靴的裝扮,和紅袖招那些下人的裝束一摸一樣。
“息大家為了讓咱們幾個能順利逃走,提前開業。兵部的事那麼大,這個時候開業極為不智。她能幫咱們到這一點,恩情已經足夠大了。”
方解低聲說道:“一會兒出城的時候你盡力不要動,城門的兵丁問起來,只說咱們都是紅袖招的下人,出城二十里去採山泉水煮茶侍奉貴客。紅袖招今天的場面弄的這麼大,守城計程車兵必然都知曉。尤其是現在怡親王都來了,不管是誰都要給紅袖招幾分面子。咱們身上都不能帶著兵器,出城應該不難。”
方解將計劃簡略說了一遍。
“只怕連累的息大家。”
大犬嘆道。
“無妨,息大家自然有說辭。一旦被人查到,她只需推說紅袖招的幾個下人被人打暈了搶了衣服去,誰能查出什麼?”
方解跳上馬車,揮動鞭子吆喝了一聲。那拉車的駑馬隨即嘶鳴一聲,拉著馬車緩緩的出了紅袖招的後院。臨出門之前方解看了一眼馬廄裡那三匹北遼地的戰馬,眼神中透著一股惋惜之意。
那是三匹好馬,尤其是赤如烈火的那匹。
一條小巷子的路口,羅文隱身在街角看著方解趕著馬車離開紅袖招。他回身吩咐羅二郎道:“一路盯著看他們去哪兒,如果是出城不要急著動手,等他出去之後再說。如果是去別的地方,盯準了,今兒晚上動手。”
“喏!”
羅二郎應了一聲,帶著幾個家奴快步離去。
長安城外幾十裡外,一位一襲白衣面如冠玉的公子拍了拍身邊白虎的額頭,他看了一眼前面隱約可見的大隋帝都輪廓,然後低聲說了一句:“去林子藏起來,如果餓了自己尋些吃的,但記住,不要隨意傷人性命。這裡不是大雪山,遍地的妖魔尚且不敬佛祖,更不要說你這大雪山上看門的畜生,若是妄自送了性命……只能說你因果就在此間。”
那白虎似是聽懂了一樣,轉身一躍跳進了林子裡。
這位白衣公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後緩步走上官道。大隋的帝都已經近在咫尺,而他……看起來心無波瀾。
……
……
馬車行走的很平穩,甚至有些緩慢。大犬接過方解手裡的馬鞭,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如果一會兒到了城門口被攔下來,怎麼辦?”
方解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大犬的問話之後回答道:“守城門的官軍如果要查,隨便他們去查好了。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拼一拼。那天夜裡見過沉傾扇模樣的只有那個九品高手,他總不能分身出去守著大大小小几十個城門吧?”
“嗯”
大犬嗯了一聲,顯得沒有什麼底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