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棍意,到了那白衣公子身前三尺處竟然再難寸進!一米寬的深溝,在那人身子三尺之前戛然而止。
如此霸氣剛猛的一棍,竟然沒能迫近那白衣公子的身前!
“佛說人身不過是表象,可定可幻。你以指化棍也算是有幾分悟性,竟然參破了些許可定可幻的佛意。但既然是幻,又何必拘泥於棍這一種?”
他伸出手指遙遙點了一下,噗的一聲,橫棍的右胸上就驟然出現一個狹細的傷口,前後貫通,血霧爆散。
“可化劍”
白衣公子輕聲道:“也可化錘”
他再一點,轟然一聲,橫棍的身子如被重錘擂在心口上似的,身子被砸的向後飛出去十幾米遠狠狠的撞在一戶人家的牆壁上,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肋骨。
“還可化斧”
他再一指,如利斧從天而落,整整齊齊,將橫棍的半邊肩膀卸掉!
白衣公子緩步前行,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是幻,有諸般變化萬千妙法。但手指就是手指,幻化萬千可手指的模樣也沒有改變,這便是定。”
“我喜歡用定的手指,本意就是本意,最真實簡單,才是我佛宗弟子追尋之處。”
他的手指往下一按,掙扎著試圖站起來的橫棍忍不住悶哼一聲,身子抽搐了幾下後沒了動靜,額頭上,多出來一個光滑圓潤的小洞,白色的腦漿和紅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從那小洞裡潺潺流出。
“明王慈悲,佑你往生。”
白衣飄飄的如出塵蓮花的妙僧塵涯低聲誦經,寶相莊嚴。
第九十章 無恥
第九十章無恥
四五道身影在夜色下迅疾的穿行,他們從不同方向朝著一個地方飛速趕來。動作快如流星,在民居的屋頂上如一道道暗色流光一閃而逝。這些人在房頂上騰躍飛縱,卻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片刻之後就有人趕到,第一個落在小巷子裡的是一位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中年。身披飛魚袍,後背上縛著直刀。他緩步走到那一米左右寬度的深溝前,蹲下來看了看隨即皺起眉頭。檢查了一會兒之後他起身,走向巷子盡頭。
在那裡,牆壁上靠坐著一具死屍。
沒了半邊肩膀,右胸上還有一道劍傷,致命傷勢在額頭,破了一個看起來很圓潤的小洞。腦漿還在潺潺的往外流著,說明這個人死了沒多久。
唰唰的幾聲輕響,另外幾個趕到的飛魚袍也落在小巷子裡。
“只有一具屍體,料來是武林中人拼鬥。死的這個應該就是將青石板的路面砸出一道深溝的人,看樣子善用長棍,但沒有找到他的兵器。”
先到的飛魚袍低聲說了幾句。
後面的人分散開,在巷子裡仔細搜尋另一人的痕跡。而巷子兩邊被驚醒的居民有人開啟門出來,卻被飛魚袍很客氣的勸了回去。
“大內侍衛處查案,請鄉親們回去休息,不要妨礙公務。”
話說的很客氣,但飛魚袍那種特有的冷傲形象還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腔調。百姓們對於飛魚袍存著敬畏,立刻就退回自己家裡不再出來。一兩分鐘之後,又有幾名飛魚袍趕了過來。十分鐘之後,大隊的巡城兵士趕來,將小巷子封鎖,最後到了的是長安府的捕快。這些捕快眼見飛魚袍在這裡,也沒敢上前搭話,只是在外圍協助警戒。
“應該是以內勁化作棍意砸出來的深坑。”
最先到的飛魚袍下了結論,表情卻沒有一點輕鬆:“能以內勁化作兵器使出威力這麼大的一招,最少也是六品上的強者。從傳出打鬥的聲音到我趕來時間沒過去多久,這人傷口的血還在流,但另一個人卻已經消失無蹤……擋得住這石破天驚的一棍,殺人之後迅速撤離,逃走的這個人才令人忌憚。”
“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