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方解皺眉問道。
“這個東西,就是村子裡的獸醫……那個閹豬用的。”
大犬訕訕的笑了笑:“捅進去,然後往外一剜,那個肉球就出來了……”
沉傾扇和沐小腰對視了一眼,將臉轉過去不看大犬。
方解怔住了好長一會兒,然後忍不住大笑起來:“原來左前衛大將軍羅耀身邊的四金衛之一,三劍客仲伯,早年是個閹豬的……”
……
……
大犬將屍體處理了一下,沐小腰勸方解撤回去,但方解卻搖了搖頭:“還沒找到叛軍糧草囤在什麼地方,現在撤回去就等於白來。光是查清楚叛軍的兵力分配其實意義不大,羅耀要是不打算過河,這些東西就是一堆廢紙。但是查清楚糧草存放在上面地方,羅耀不幹,咱們幹!”
他想了想說道:“仲伯肯定是自己來的,沒有別的幫手。如果有,不會到現在都沒出來。所以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對付叛軍的斥候,我有的是辦法。”
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你和傾扇還是留下,我和大犬靠過去。”
沉傾扇皺眉,沐小腰瞪眼。
方解笑道:“叛軍的斥候又不是什麼江湖高手,在樊固的時候這種事我經歷的多了。我帶著報信的煙花,這次靠過去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我肯定把煙花放出來。”
方解給大犬使了個眼色,大犬跟著勸了半天,沉傾扇拉了沐小腰一把低聲道:“軍營裡的事咱們不熟悉,還是讓他們兩個去吧。如果他真陷在裡面,大不了你我一步一人的殺進去,殺多少算多少。”
這句話讓方解後心都涼了一下,他連忙保證自己不會犯傻。
沉傾扇和沐小腰留在林子裡,方解和大犬朝著叛軍大營的方向再次潛了過去。天色已經漸暗,兩個人順著草叢濃密的地方一路彎著腰往前行進。直到距離大營一里半外,方解拉了大犬一把。
他伏倒在草叢裡,指了指遠處一個高坡。
“那裡肯定有暗哨。”
方解壓低聲音道:“那個高坡,能監視方圓幾里之內。若不是因為有風,我也不敢靠這麼近。當初在樊固的時候,一開始馬賊都很笨,輕易就能被我們摸清底細。後來殺了一年,馬賊也學精明瞭,在駐地外面設定暗哨……這些叛軍就算不是右驍衛的戰兵,也是訓練有素,不可能放著那麼好的地方不利用。”
“你真打算進叛軍大營?”
“當然”
方解點了點頭:“就算找不到叛軍的輜重營,也得做點什麼。羅耀帶著人馬北上,擺出來架勢卻按兵不動,我懷疑他和叛軍有勾結。我在他書房裡一刀斬了一個叛軍將領,但誰也不能確定那是叛軍唯一的一次派人來見羅耀。”
“我的天……”
大犬嚇了一跳:“如果叛軍真的和羅耀勾結的話,黃陽道豈不是危險了?羅耀北上的目的根本就不在對付叛軍,而是為了把西北和西南之間唯一相隔的黃陽道搶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大隋的半壁江山就沒了。”
“我就是懷疑。”
方解道:“所以咱們得做點什麼,如果羅耀真的存了和叛軍勾連的心思,咱們不讓他舒服也不讓叛軍舒服,如果他沒那個心思,咱們乾的事與他也就沒了關係。”
“你打算幹嗎?”
“殺人”
方解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然後看向遠處那個高坡。
……
……
夜已經很深,方解和大犬在草叢裡趴了超過兩個時辰一動不動。算算時間已經快到子時,方解挪動了一下身子,在大犬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等著我。
然後他開始向前爬,速度很慢。
爬到高坡下面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