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醒,瞞過了釋源,然後逐步成長,我才覺得有意思了些。他得到的越多,越強大,我便覺得越有意思。我感念他的想法,感念他的做法,就好像看著一個豐富多彩的故事,很好。”
“可是師尊,您的修為還在不停的跌落。”
大自在語氣溫和的提醒了一句:“早早晚晚,會有一天什麼都感念不到了。”
“那你還會活的久遠嗎?”
明王問。
大自在沉默,然後笑了笑:“和師尊談話,弟子永遠都會受教。師尊的話永遠都是真真實實的道理,不曾騙我。”
“你今天的話多了些。”
明王忽然嘆息一聲:“楊奇又來了吧?”
大自在眼神微微一變,然後躬身道:“師尊縱然沒有妙法修為,不能看破萬里,卻心裡依然明鏡臺一般清亮,師尊猜的不錯,確實是楊奇又來了。”
“那你為什麼要在這裡?”
明王問。
大自在再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極認真的跪下行禮:“弟子來求教破敵之法,弟子雖然有大雪山之氣源源不絕,可楊奇已經勘破了那一層,弟子雖不會敗,想要勝也極難。這次楊奇還帶了幫手,一個是道心明悟之人,兩個天生的白痴卻修為高深皆在通明鏡之上,距離近天也只差頓悟而已。”
“噢……”
明王笑了笑:“原來你是打不過。”
“弟子若是打不過,師尊也會危險。”
大自在道:“幾位長老太過迂腐,沒有您的法旨不願離開陣門,所以弟子來,請師尊降下法旨讓長老迎敵,或是傳授弟子破敵之法。大輪寺安,弟子安,師尊安。大輪寺不安,弟子不安,師尊不安,則天下不安。”
“他們會去的。”
明王往後靠了靠,似乎有些疲乏:“那些長老和你一樣,修行的也是地氣之法,他們也怕我死,也怕大輪寺破。他們跟你說不去,是想要好處……這麼膚淺的道理,你怎麼不懂?”
大自在臉色一變,這才明白為什麼那些長老終年不出大輪寺。原來明王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讓自己的弟子們修行這種異常強大的功法,可卻完全受命於他。他若身死,會有許多人跟著陪葬。
“那弟子這就回去了。”
大自在起身:“師尊好好休息,弟子明日再來看您。”
“你為什麼還不敢坐到我的金蓮上?”
明王忽然問。
大自在往外走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著明王微笑道:“那些長老不死絕,弟子怎麼能安安穩穩的坐上去?所以有時候,弟子倒是盼著楊奇多上來幾次。”
“你不如釋源”
明王閉上眼道:“他敢嘗試,而你不敢。你也不如靈寶,他敢反抗你也不敢。你甚至不如智慧,他敢逃,你依然不敢。”
大自在點了點頭:“但他們都死了。”
……
……
方解到青峽的時候,一直等在這裡的騎兵立刻迎了上來,夏侯百川看到方解遠遠的出現立刻下馬,步行迎接過來然後單膝跪地:“拜見大將軍!”
他們不再稱呼方解為侯爺,是因為大隋皇帝封的那個侯爺,此時已經沒了任何意義。皇帝沒有封過方解大將軍,但他們卻覺得方解就是大將軍。
“起來吧,這段日子辛苦了你。”
方解從白獅上下來扶了夏侯百川一把,夏侯百川起身的時候畏懼的看了一眼那頭白獅,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不只是他,來迎接的人都不敢靠的太近,那獅子太過雄武,離著很遠那些戰馬就開始表現出不安,當白獅到了近前的時候,前面的戰馬大部分都畏懼的跪了下來,自然而然的參拜它們的王者。
白獅似乎頗為得意,鼻子裡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