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一夥大馬賊罷了。”
“向西南”
孫開道指著朱雀山西南邊道:“朱雀山南邊是黃陽道最西南之地,因為隔著大山和外界聯絡很少,但那可是縱橫上千裡的良田,只是因為被大山圈在裡面,所以很少有人注意此處。可也因為此處交通閉塞,所以幾乎沒有什麼百姓,對於大隋來說幾乎就是一塊飛地,連個縣都沒有設……若是在此處屯田,讓新招募來的兵勇邊種田邊練兵。”
“就好像韭菜一樣……”
孫開道比劃了一下,一臉的興奮:“練好一批士兵,也種下了幾季糧食。如此反覆,連綿不絕。”
方解看著孫開道臉上飛揚的神采心裡笑了笑,他何嘗看不出來朱雀山西南是快好地方,先一批去的人已經在開荒了。他只是不想讓孫開道失去自信,這個人是個可用之才,而若是因為他覺得處處不如方解,那麼這個人才也就完了。
……
……
如果說現在西北還有人敢攔住七萬武裝到了牙齒的騎兵,還有沿途招募來的民夫不下萬人這樣龐大的隊伍,那麼只能說敢幹出這事的絕對不是勇士而是傻…逼。而最稀奇的事,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
隊伍過李遠山叛軍原來的西大營的時候,開路的騎兵遊騎居然被一夥山賊攔住。侯武山這地界向來不乏刁民,可是刁到這份上也著實讓人刮目相看。這夥有數千人的山賊或許只是看到了開路的幾百騎兵,以為是一支孤軍,攔在官道上之後叫囂著交出兵器馬匹就可以放騎兵們一條生路,結果那幾百騎兵卻連理會都不理。
這些山賊惱了,攔在官道上就是不肯讓開。看架勢,這是耗上了。
結果
當連綿不盡的騎兵隊伍從後面開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那夥山賊中有多少人嚇尿了褲子。反正那個絡腮鬍子自以為勇武的大當家當時便嚇得軟了腿,後面的小弟想跑,卻被遊騎兵全都兜了回來。
對於這些山賊,方解連審都沒有審,直接批了一個字。
殺
騎兵們如狼似虎的撲上去,在山谷裡大開殺戒。看起來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和五十歲以上的老人除外,其餘的一個沒剩全都剁了。
卓布衣有些不解,這段日子一直在苦思忠親王對他忠告那些話語的卓布衣很少出來走動,聽說方解下令屠殺了山賊之後有些不忍,於是登上方解的馬車。
“覺曉”
卓布衣在方解對面坐下來,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覺得你最近戾氣越來越重了,那些山賊雖然為禍一方,但未必個個都該死。雖然你放了那些少年和老人,可還是殺的太多了些。我知道那些人多半是李遠山當初手下的叛軍,手裡也多有血債,但還是覺得這樣殺人太過草率。”
方解笑了笑,為他倒了一杯茶。
“先生的意思我知道,你是怕我血心戾氣過重而迷失了本心。”
“是”
卓布衣點了點頭。
方解將熱茶推給他,想了想說道:“先生以為,我將要做何事?”
卓布衣一怔:“雖然軍中的事我不參與,可也知道現在你已經不得不開拓一方了。手下這麼多兵將跟著,就算你沒有這個心思也不行。我只是覺著,能少些殺戮就少些。”
方解緩緩道:“先生錯了一點,我以前或許真沒有這個心思,但現在必須有。先生以為我戾氣過重,實則我故意為之。先生不喜歡軍務之事,也不喜歡廟堂之爭。但先生心思清明,應該看得出來現在我手下的兵最缺什麼。”
“缺什麼……”
卓布衣想了想後搖了搖頭:“兵精糧足,我不知道缺什麼。”
“缺殺意”
方解認真道:“先生可能沒有想過,我將要走的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