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是狀元紅還是女兒紅,都是花雕酒。
花雕酒很柔和,一點都不辛辣。尤其是年份久遠的花雕,入口有一種圓潤自在的感覺。
大自在站在楊堅面前,視線也盯著那碗救:“去了。”
“你去做什麼?”
楊堅又問。
大自在回答:“想不去打這一場,就能達成目標。”
“可是成了?”
楊堅再問。
大自在搖了搖頭:“我以為了解所有人性,歡樂喜悅,悲傷憤怒這些淺表的感情。還有貪婪**這些深藏在裡面的東西,卻惟獨忘了有一種誰也無法改變的東西,叫做……偏執。現在的勝屠就是一個偏執到無法說服的人,尤其是……當他已經在那把椅子上坐過之後,又怎麼會再對其他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俯首稱臣?”
楊堅站起來,看了大自在一眼:“你來見我的時候,說了許多讓人相信的理由。可事實上,那些理由我沒有一個是信的。之所以留下你也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理由,只一句我現在需要一個你這樣的人就足夠了。可是你不要忘記,你只是一個我需要的人而已,如果有自然很好,如果沒有,也不損失什麼。”
他的眼神掃過大自在:“你若是再來挑戰我的忍耐,那麼殺勝屠之前,我不介意先殺你。”
大自在笑了笑,垂首道:“陛下現在想的應該是怎麼恢復帝位,而不是這些。因為陛下很清楚,若是勝屠能給我幫助我已經去了那邊,而不是站在您身邊。既然如此,陛下還擔心什麼?”
“不防備自己養的狗。”
楊堅一字一句的說道:“多半會被咬一口。”
大自在臉色沒有一點變化,嘴角上依然掛著微笑:“其實古往今來只有兩個人讓我心存敬畏,一個是大輪明王,不管我多麼恨他,但他的成就就在那裡,誰也繞不過去。第二個就是陛下您,您能開創一個帝國且牢牢攥在自己手裡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而恰好我還知道一些,所以值得我敬佩。”
“可是現在……”
他看著楊堅說道:“陛下表現出來的不自信,正在讓我一點點的失去對您的敬畏。”
“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
楊堅把酒杯放下,經過大自在身邊:“你不需要對我敬畏,我也不需要給你信任。你和我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就很明確,你從我這裡拿你需要的,而我從你那裡拿我需要的,就這麼簡單。現在……是時候該去做你該做的事了。”
“是”
大自在垂首:“我回去做的,陛下。”
……
……
大自在第二次出現在勝屠面前的時候,勝屠有些惱火。看到那身僧衣那個光頭他就惱火,更何況還是看到兩次。
“你是不是在逼朕?”
這次,勝屠自稱不再是我,而是朕。這是一個態度,他再一次向大自在展現自己的身份。他已經不再是羅耀的跟班,不再是一個叛軍領袖,而是一位帝王。
“不是,陛下。”
大自在微微俯身行了一禮,沒有絲毫的做作。他直起身子,微笑著說道:“上次和陛下交談之後,我回去才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可以犯錯,但是當意識到自己錯了的時候,就不能不去彌補。”
“你錯在何處?”
勝屠問。
“錯在看錯了兩個人。”
大自在認真的說道:“我之所以選擇楊堅,是因為他有一個能給我更多幫助的正統身份。之所以上次來找陛下,是因為我以為陛下的皇帝位有些名不副實。回去之後我才醒悟,所謂的正統身份其實只屬於勝者,若是這次陛下贏了,那麼陛下不也是正統嗎?”
勝屠冷哼了一聲:“所以你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