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回答,不過人生確實如此,從來都不是隻有一個起點。這次起點如果是長安城的話,那麼終點也是下一個起點會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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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長安城正南居中的承德門緩緩開啟,這是長安城被困數年之後承德門第一次開啟。前陣子高開泰撤軍的時候有人曾經出城過,但那時候開啟的是靠近城牆西南角的永安門,按照規模來說比起承德門要小上不少。而且開啟之後就立刻關閉,出去找蔬菜的人回來之後開啟一條縫把人放進來。
這次,承德門大開。
訊息穿的很快,整個南城的百姓幾乎都沸騰起來。很早之前就傳說鎮國公方解帶兵回城,對於這個名字長安城的百姓並不陌生。相對於陌生的鐵甲將軍又或是來路不明的韋木來說,小方大人的名字就顯得親切多了,更何況,據說大隋楊氏皇族的最後血脈長公主楊沁顏也在黑旗軍中。
長安城的百姓,歷來對皇族都有一種依賴。換一句不太好聽的話來說,就是帝都的人奴性更重,且有一種很奇怪的自豪感。就似乎住在這裡,人人都是皇親國戚的那種感覺。
承德門一開,附近的百姓全都湧到了路兩邊。人山人海中,大家翹首以待。
不過,令他們失望的是,率先進城的不是鎮國公。
最先進城的是六百名驍騎校,身穿深藍色錦衣披大紅色披風,人如蛟龍馬亦雄駿,列隊而入的時候那種氣勢讓人折服。帶隊進城的是驍騎校千戶廖生,他將胸膛挺的很直,那種沸騰的自豪感讓他有些無法平靜。
驍騎校後面,是一萬精騎。
騎兵將軍郎成棟帶著一眾武將,護著獨孤文秀進城。進城之前所有計程車兵都換了簇新的號衣,一個個精神抖擻。高大的戰馬,雄壯計程車兵,佇列整齊,巍然肅穆。一面一面黑色的戰旗在佇列中飄揚,旗幟上那個大大的方字如此清晰。
木三帶著易衝等人站在門口等著,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幾年了,他在長安城裡小心翼翼的活著,就為了迎接這一刻的到來。看到那熟悉的旗幟,木三竟然淚流滿面。要不是易衝從後面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或許會嚎啕大哭。
“木三?”
廖生下馬過去問了一聲。
“是我”
木三連忙說道。
“國公爺讓你和易衝即刻回大營去,城中的事你們留下幾個熟悉情況的人就行了。這幾年辛苦了你,你就等著國公爺厚厚的賞賜吧。”
廖生笑著說道。
這些話,如此親切。
木三揉了揉酸酸的鼻子,回頭和易衝商議了一下之後留下幾個得力手下協助廖生,其他人都帶著去大營裡見鎮國公。他們往城外走,廖生又叫了一聲,從後面追上來,他手下人遞過來簇新的驍騎校錦衣。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驍騎校第十三個千戶了。“
廖生看著易衝微笑:“以後咱們就是兄弟,進了驍騎校大家都是兄弟。”
即便是易衝,也有些眼眶發紅。
“羅爺呢?”
廖生問。
“他回演武院後山了,知道今日主公不進城,所以沒有跟過來。”
木三解釋了一句:“主公何時進城?”
“你何不自己去問。”
廖生笑了笑,轉身帶著驍騎校入城。緊跟著木三和易衝又和獨孤文秀等人打了招呼,他雖然和這些黑旗軍將領並不熟悉,但心裡那種親切感無法替代。他跟著方解的時候見過郎成棟,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才告辭離去。
“可惜了……”
郎成棟看著木三的背影微微嘆息:“可惜是宮裡出來的,如果是個健全之人,這功勞之大封賞又怎麼可能低的了。”
獨孤文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