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規矩,向來不是由上一任九爺指定自己的繼承人,而是誰強誰就是九先生。但是規矩定了,就要有破掉的時候。我打算培養你,將來讓你做九先生。所以你要努力,如果有人將來和你搶,你得有本事殺了他。”
“哦”
少年又哦了一聲,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九先生懶得再說什麼,指了指那些偷偷探出頭窺測這邊的難民:“把他們都殺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讓你這樣做。”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有些不情願的轉身朝著那些難民走過去。一個時辰之後,少年回來,手拎那柄匕首上還在滴著血。對於他這樣的殺人速度,九先生似乎很不滿意。但對於少年殺人時候的那種不猶豫,他又很欣賞。那些難民逃不了,因為城門口已經被九先生的手下堵住。不過這些人並沒有殺人,因為九先生的命令是……讓這個少年把人都殺了。
……
……
九先生帶著少年走過一條街道,走進一個已經破敗的鋪子。鋪子門口那面隨風飄擺著的酒旗只剩下原來的五分之一不到,佈滿髒汙,只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大半個白雲的雲字。走進這個鋪子,穿過前廳和廚房,後面是一個小院。
院子裡有一口井,當初樊固還是人聲鼎沸的時候這口井就沒出過水,所以這家鋪子的那個憨厚的男主人,總是要挑著擔子去遠處大街上的那口井打水。有一次這家鋪子的女主人不小心將洗衣服的木盆掉進枯井裡,很久都沒有聽到木盆摔碎的聲音,所以便把枯井封了起來,她卻沒有多想,一口井為什麼會那麼深。
“為什麼這外面建了一口井?打不出來水,難道不被人懷疑?”
少年問。
九先生搖了搖頭:“井是後來才打的,當時肯定也能打出水。只是後來也許有什麼變故,井下坍塌了,水便斷了。只是誰也不曾想到,井下坍塌之處會藏著那麼多秘密。”
“師尊,你以前就一直生活在井下?”
“不”
九先生道:“我一直生活在這城裡,我就是這城中的百姓之一,只不過,是最不起眼的那個而已。到了我該回去的時候,我就從這口井下去。曾經這個鋪子的主人是一對夫妻,兩個人修為都還算不錯,不過,他們察覺不到我。我閒來無事的時候,有時候就坐在井沿上看他們兩個鬥嘴,總是那個女人獲勝,但到了晚上,她就會特別的補償他。”
“什麼是特別的補償?”
少年問。
九先生笑了笑,沒有回答。
“我是樊固城裡最不起眼的一個人,後來樊固城裡最起眼的那個招來了災禍,樊固城被屠,人都死了。我自然不會被殺人的人發現,我也沒有阻止,我只是靜靜的看著,看著那些熟悉的人一個個死去。”
“再後來,那個最起眼的人又回來了,可以說是衣錦還鄉吧……他在這裡祭奠那些死去的人,我就在暗處看著他。”
九先生笑著說道:“他可真是白痴,居然祭奠一群死人。如果祭奠死人管用的話,那月影堂早就重出江湖了。因為月影堂裡需要祭奠的死人,太多太多了。”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底線!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底線!
船隊離開了洛水之後轉而向東,從逆流而上轉為順流而下速度自然快上不少。到了長江水路上顯得繁忙了不少,已經開始遇到商船,而看這些商船上的標示,十之六七都是貨通天下行的。
淺水處是打漁捕撈的小船,生活在長江兩岸的漁民世世代代以此為生,哪怕就是戰爭期間,他們也不得不留在這裡。因為他們只會放船打漁,不會幹別的。
大船到了長江上的時候方解受到了從京畿道那邊送過來的加急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