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蓋赦已經是刻意壓制著的水火不容,待日後您和他真的水火不容了,那才是一件最爽的事。我可以隨意選擇,就好像一個坐莊的人。”
大自在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喜歡坐莊。”
蒙哥沉默了好久,然後點了點:“我也喜歡。”
“幫我除掉蓋赦和大自在!”
這是蒙哥見到方解之後說的第一句話,由此可見這位歷來心性沉穩的蒙元大汗已經急不可耐到了什麼地步。他竟是敢冒險喬裝離開大營,找了一艘小船渡河過來跑到黑旗軍大營裡求見方解。
能做到這般地步,方解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把一位大汗逼成了這樣。要知道即便喬裝過來也瞞不住大自在的。或許蒙哥離開大營的時候大自在會不知道,但很快大自在就會察覺蒙哥不在了,然後稍稍的用些時間,就能查到蒙哥到了河岸這邊。所以說,蒙哥這次的選擇是沒有退路的。
“為什麼?”
方解問:“如果沒有一個我必須那麼做的理由,我為什麼要那麼做?我說過,你現在活著,和蓋赦,和猛烈之間的矛盾對我來說有好處。我不希望一個儘快重新團結起來的蒙元出現,殺了他們?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蒙哥的眼神裡都是悲涼。
一位大汗,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尚且不提,放棄了自己的軍隊跑到敵人的大營裡求援,一旦方解真的拒絕了他的話,他沒有任何退路可言,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背水一戰。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方解問。
蒙哥猜到了方解會是這個態度,因為他們畢竟還是貨真價實的敵人。兩個人之間連那種他和大自在之間虛偽的盟友關係都沒有,可事實上,這種實打實的敵對關係反而讓蒙哥心裡踏實一些。大自在的那種虛偽的盟友關係,讓他連睡覺都不敢。
“給我”
方解伸出手:“誰我一個我必須這樣做的理由。”
他的手掌平伸開,掌心裡好像能放下很多很多東西。也許,那麼富有的蒙元大汗傾盡所有,也未必能放滿整個手心。
“你最好想清楚,現在什麼能打動我。”
方解說。
蒙哥的臉色變幻不停。
相對來說,大自在就是一隻跟在他身邊的草原狼,伺機吞了他。而方解是一頭站在他對面的猛虎,看起來比狼的威脅還要大。可猛虎就在光明中,而狼在陰暗處。所以,蒙哥現在唯一能做的是處於絕境中的借虎吞狼。
當然,必須要讓虎動心才行。
“我現在還有什麼?”
他問
他問的不是方解,而是自己。
方解並沒有答話,他把手收回去,往後靠了靠讓自己舒服的坐在椅子上,他有時間,他可以安安靜靜的等待著蒙哥給自己一個答案。大自在說他喜歡坐莊的感覺,可是現在看起來,方解才是莊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蒙哥卻始終沒有開口。
方解看了一眼外面已經逐漸升到最高處的太陽,笑了笑道:“不如先吃飯?畢竟你現在還是蒙元的大汗,應該享受一些合理的禮遇才對。我會安排一桌這大營裡能做出來的最豐盛的午飯,如果飯後你還是沒有想到打動我的理由,我還會客客氣氣的,給予你最高禮節的派兵把你護送回去。”
蒙哥的心猛的一緊。
“我知道敵人之間不會存在什麼沒有利益可得的付出。”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可以打動你,因為我剛才問過自己,見過桑亂這樣的事能不能讓你覺得我還可以利用,問過自己之後我確定,你和大自在不一樣。大自在對桑亂和我說過什麼格外的感興趣,而你感興趣的程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