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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說的是!”
一群人連忙表示同意。
坐在這些人最前面的崔曉安陪著笑說道:“東疆一戰,上有王爺運籌帷幄,下有趙令公這樣的人用命而戰,那彈丸之地來的蠻夷,自然不會得逞。王爺號令之下,黑旗軍必是沸湯潑雪一般的無可阻擋。”
“噢?”
方解看了他一眼:“照你說來,洋人不過是些不足慮的小患?”
崔曉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裡有紕漏,連忙搖頭:“不是不是,臣只是覺得,就算敵人再強大再兇悍,只要上下一心,終究還是能將其戰勝的。”
“這話說的倒是不錯。”
方解好像也沒有真的在意,笑了笑說道:“不過你之前的話錯了,孤到東疆的時候,趙令公已經浴血奮戰一年有餘,他的赫赫戰功,和孤沒有關係。不過若非有趙令公打下來的局面,孤也不會如此快速的將洋人擊敗。”
“所以,你們的功勞也不小呢。”
方解道:“子孝說,他年幼嘴笨,不善應酬交際,便是心裡有感激之情也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今兒一早我就讓你們過來,只是想替子孝把這話說出來。趙家在前線奮戰殺敵的時候,你們在家裡做的這麼多事,趙家人不敢忘。”
方解看向趙天奎:“是這個意思吧?”
趙天奎點了點頭:“是”
方解嗯了一聲,指了指崔曉安:“孤聽聞,趙令公出徵的時候,崔大人出力最巨,從自家資產裡拿出來近十萬兩銀子用作軍資。如此高義,令人欽佩。回頭孤看看賬目,若是屬實的話,孤是要奏請朝廷嘉獎崔大人的。”
聽到這番話,崔曉安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起來。
哪裡有什麼十萬兩銀子的事?
當初趙天奎的父親要出征的時候,倒是確實強行從他們這些人家裡強行徵收了一些糧食去,那是因為十萬大軍所需的糧草實在數目太大,江都庫存根本支付不起。這些糧食他們拿出來尚且肉疼,怎麼可能出十萬兩銀子?
況且,對於崔曉安這樣的家族來說,就算是把所有的資產都拼湊起來,也就不過這個數目而已。放眼整個中原,就算是那些真正的名門望族超級大戶來說,也沒幾個能直接拿出來十萬兩現銀的。誰沒事在家裡存這麼多銀子?就算是真正的世家,籌措十萬兩現銀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
用作軍資,那就必然是現銀的。
哪有用銀票的?
“這個……都是臣應該做的,應該做的。”
崔曉安連忙說道。
他的臉色白的極難看,額頭上一瞬間就佈滿了汗水。他現在終於知道,這一手棉裡藏刀有多可怕了。方解這哪裡是在褒獎感謝,分明是在敲詐勒索!十萬兩銀子,他去哪兒找十萬兩銀子?還說什麼要看賬目,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回事,哪裡來的賬目?!
“不能虧了你的。”
方解笑著說道:“你拿出自家的銀錢資助大軍出征,這是至忠至孝至義之事。但這是國難,你出了力國家朝廷都不能裝作不知道。我孤子孝說當時趙令公是給你打了借條的?回頭你把借條拿來,孤再派人核對一下賬目,回頭這筆銀子從國庫裡撥出來給你。”
“不不不!”
崔曉安怎麼還能坐的住,站起來連連擺手:“這銀子是為臣者應該出的,是臣心甘情願,不敢讓朝廷撥款。不敢啊……借條……借條臣早就已經死掉了,因為臣就沒有想過這筆銀子再要回來。”
“哦……”
方解嘆了口氣道:“借條怎麼能撕掉呢,你撕了這筆帳可怎麼算?”
“能算能算!”
崔曉安的嘴角抽搐著,後心的汗水把衣服都泡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