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申請表的差錯是什麼,大概沒有人比跡部自己更清楚了,那可是他親手銷燬的。
挑了挑眉,跡部景吾撫上淚痣:“所以你就隨便進了本大爺的學生會室?”
……這是找茬吧這是找茬吧這分明就是找茬吧!怎麼回事,我還沒有開始惹他啊?!
藤野百香的身體很明顯地僵了僵,很明顯她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還沒動手就已經被討厭了。
莫非……母親的目的其實一開始就被看穿了?!
越想越有可能!
跡部景吾是個多麼聰明的人,有兩份記憶的藤野百香是很清楚的。
這樣的跡部景吾怎麼可能任由他人擺佈。
說起來,其實另外一個記憶裡,藤野夫人最開始的計劃,也是讓另一個藤野百香去接近跡部景吾來著,不過那位藤野百香傲氣的很,完全不為所動,和藤野夫人的關係近一步僵化,將局勢推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過,那一個藤野百香儘管結局不怎麼樣,卻得到了包括跡部景吾在內的網球部正選的承認,若不是後來發生了特殊的事的話,憑藉著這些天之驕子的幫助,藤野百香和藤野夫人的勝負之數恐怕就得大逆轉了。
不、不對,現在可不是亂想的時候啊啊。
藤野百香勉強鎮定了一下,雖然她很想擺出寵辱不驚淡定自若的臉,奈何功力不夠,嘴角一邊說話一邊顫動著,顯得有些可笑:“我是真心想為學生會工作才來的,不希望什麼也沒有努力過就放棄,還請會長大人原諒。”
跡部什麼也沒說,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在冉冉霧氣之下,百香看不清他的表情。
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百香感覺自己緊張地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時間怎麼能過得這麼慢,不就喝口水嗎,怎麼感覺跟一世紀似的。
“你有經驗嗎?以前可曾擔任過學生會的工作?”跡部放下茶杯,唇角微微勾起。
百香的直覺讓她很不安,她總有種被戲弄了的錯覺。
偏偏眼前這人的話並無奇怪之處,毫無戲謔之情,果然她想多了嗎?
清了清嗓子,百香抬起下巴,另一個藤野百香告訴她,面試的時候輸人不輸陣,氣場最重要,無論怎麼樣都要自信。
於是,百香很有底氣地回答:“沒有。”
跡部景吾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畢竟大家都知道,藤野家視唯一的女兒如珍寶,從小就把她保護在住宅裡,並讓她在嚴密的監視下生活,別說是上學了,連普通的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種情況下長大,一般來說成就的不是人偶就是奇葩,亦或是兩者兼而有之。
這位藤野家的千金小姐居然看上去還算正常,難能可貴啊。
可惜也只是看起來正常了,以她的行動模式來看,這女孩仍然只是接受過精心□的藤野夫人的牽線娃娃。
跡部景吾對於娃娃的製作過程並不感興趣。
他打算結束這一次對話了。
他的確對於藤野百香這次突破常規的行為感到意外,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其實很多人都想過可以這樣做的,很明顯,與眾不同的行為可以加深自己的印象,但是他們都缺乏勇氣,只能止步不前。
傀儡是不缺乏勇氣的,他們只是需要按照指令行事便可。
想通了其中關節,跡部也不想多耽誤時間了。
網球部的那群小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偷懶,要是讓他發現有人在趁機偷懶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跡部景吾的思緒開始飄遠,得儘快把眼前這人打發了。
“會長?”
百香其實說了沒有的時候心裡還是很忐忑的,她沒有第一次參加面試,而且又想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