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這也才明白皇帝為何對六皇子那幾個救命恩人的態度都異常平淡,她原以為是皇帝不重視六皇子,但此時再細想之後,卻發現有些事情不做反而是真正的保護對方。
楚靜茗在一旁聽著這番話,心想這的確很有道理,畢竟她能約束的不過自己身邊那些人,當初去小院子接六皇子的侍衛奴僕就有不少人,如果沒有身份比她高的人下令封口,六皇子去過她那裡的事,老早不曉得被多少人知道了,別的人倒是不怕,她怕的是四皇子或楚靜蓉,甚至是其他皇子,照著時間算來,那些人恐怕已經慢慢在圖謀日後的登位大事,那件意外不管最後查到是誰下的手,都必然少不了那些人的推波助瀾。
楚靜茗思來想去,她覺得六皇子的身份實在太過特殊,朝廷裡一心盼著能除掉他的人太多了,要是讓那些人知道六皇子能夠保住一條命,還是因為她太多事的結果,能不視她為眼中釘嗎?能不想著找她出口氣嗎?幸好她沒有什麼平步青雲的心思,畢竟那些人也不傻,她一個小庶女不可能在嫡姐已是四皇子正妃的情況下,還能無緣無故地成為六皇子的後宅一員,一旦這麼違和的情況發生,說不定立刻就有人會想到那個時候的事情去了。
順安公主試探過楚靜茗並得到令她十分滿意的結果後,便也不再提起這件看似已無關緊要的事,還親口允許會替楚靜茗物色適合她的郎君人選,必不會讓她日後在夫家受到任何委屈。
回程的路上,楚靜芸才真正鬆懈下來,一副後怕地道:“幸虧妳說服了公主相信妳沒有想攀上六皇子的心思,不然我真擔心妳往後的日子不知該怎麼過才好。”
“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五姐還不明白?我這人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楚靜茗笑著回道。
“說的也是,倒是我多慮了。”楚靜芸輕笑一聲,又下意識地搖頭嘆息。
“其實並不是誰都像四姐那樣滿腦子只想著如何才能嫁進高門大戶裡,咱們郡公府雖也是公侯世家之一,可比起沛國公府、申國公府那些門第又低了一層,他們家的小娘子尚且不可能都受到宮裡貴人的青睞,更何況我們?我聽說四姐之所以被宜都郡王當眾斥責,是因為她拐著彎強迫宜都郡王收下她送的繡帕,對嗎?這種做法本來就不對嘛,繡帕是娘子們的貼身之物,她怎能那麼草率地給了外人?還是在明知對方根本不會接受她的情況之下。”楚靜茗一副自豪又不解地說起楚靜傘�氖隆�
古代女子對心怡之的人示愛表白,不過就是含蓄地吟詩作詞,再大膽一點的或許會偷偷送上貼身之物,但那也真的就是‘偷偷地’,還不敢叫別人發現,至於大搖大擺地把自己佩帶的繡帕香囊什麼的裝作不知情地丟到人家身上,又遲遲不去討回來的舉動在封建社會的人們眼裡看來,就委實太過大膽也太不懂禮數,不曉得的還以為示愛的小娘子是從那些風月場所裡出來的呢。
很不幸的,按楚靜茗打探到的情況,楚靜傘�僑站褪槍室獍閹�砩系囊惶跣迮兩璺緦Α�怠�揭碩伎ね跎砩希�髏饔脅簧偃碩記鬃鑰吹降氖攏��茨蘢俺鮃桓彼�裁炊疾恢�饋⑹裁匆裁豢醇�姆從Α�菟狄碩伎ね躉狗願懶宋某煽す��囊幻�訣囈�迮了突兀�沙�採‘竟然說什麼‘誰人撿了去就是誰的,不必要還回來’…這、這像什麼話呀?!難怪人家要生氣了。
“我覺得四姐會有那種想法,恐怕也是被人故意引導的,妳或許不知,自從妳用抱病的理由出府之後,三姐便開始帶著四姐一起參加京裡各個王公世家所舉辦的宴會,從李大郎派人特別蒐羅來的訊息裡,我還注意到她們倆出席的宴會正好就是眾所周知的,宜都郡王夫婦一般也會出席的宴會,所以我覺得四姐會不會落了三姐的圈套之中?”楚靜芸眉頭輕蹙,總覺得腦海裡有什麼想法一閃而過。
楚靜芸想不明白的事,楚靜茗卻是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