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因為這樣重新進入了父皇的眼睛。她就更殷勤了,可是我卻更加討厭她。因為她將母妃宮裡有關她的東西都不知不覺的給泯滅掉。甚至的我的嬤嬤,也差點被她打發。
我那個時候真的很無助,我知道她想不知不覺的讓自己宮女奴婢的身份消掉,以前因為封宮,她沒有辦法。也許做了上位者,以前的做奴婢的事情真的很不願意提起吧。
可是也沒有必要將身邊認識她的人都抹殺掉啊?要是這樣說,父皇豈不是最大的知情者?不過父皇她不敢動,只能動小嘍囉了。
父皇聽著她一片為我好的言論,一個嬤嬤他也不在意。但是對於我來說,那卻是從小到大最親近的人。看著父皇就要拉走嬤嬤,沒有辦法,我只好拿出母妃來說。我要帶嬤嬤去禮佛,供奉母妃的靈位,併為父皇祈福。
父皇這才放過了她,那個時候我幾乎已經併入膏肓了。別的辦法他也沒有,也就同意了我出宮。沒有想到出宮我就遇到了我一生的貴人。”
沈姻聽著他聲音雖然平穩,卻有著遮掩不住的黯然,不由得緊著抱著他,給他無聲的安慰。後來聽到他說道貴人的時候,不由得抬起頭看他,正撞進他璨如星子的眼眸。
她只能呆呆的看著他,怎麼有人能有成熟的氣質的同時還能如此直接而用純真的表情,讓她的心從此沉淪。
只聽他得意的說:“也是因為他,我才娶到你!”
沈姻第一次聽到自己嫁給他的□訊息,當時她以為他是真的能左右皇帝的決定。後來漸漸理順宮裡的事情,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安辰逸豈是那麼容易擺弄的?
不過她擺脫了自己的命運,自然不願意再去追問那些過程,並且安哲寧都和她做成了真正的夫妻。在慶朝,除了安哲寧,她也不想找其他的男人,而且也沒有條件了。以安哲寧的霸道,估計她要是再嫁一次,安哲寧能直接將她浸豬籠。既然只能和他,那麼過程如何就不重要了。
今天既然說起了,她也來了興趣,說:“哦?誰?”
安哲寧神色黯然了一下,說:“是寶德大師。”
沈姻一聽就明白了,只有地位超然的大師,皇帝才聽得進去。可惜,寶德大師她卻無緣相見了。她親親他,說:“等萬壽節後我去皇覺寺給他上柱香,求佛祖保佑他能心想事成。而且我也得去拜拜母妃的靈位,也求她老人家保佑你身體健康,事事順心。”
說完她又埋怨他說:“你怎麼今天才說皇覺寺供奉了母妃,我還以為只有宮裡裡面有呢!”
安哲寧扶著她的黑髮說:“皇覺寺供奉的那麼多后妃,我一般不去,看著難受。寶德大師也不注重這些,只要我們和和美美的,他們都會欣慰的。不過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和你去看看的。”
沈姻嗯了一聲後,說:“粟妃後來還有對付你麼?”這個粟妃的經歷怎麼有點像乾隆時期的令妃,一樣的野心勃勃,一樣的忍功了得。
“有了寶德大師的提點,父皇的愧疚,他就不再允許後宮的娘娘們進穆宮,也允許我不出現。”其實是寶德大師對他父皇說,他的病需要靜養,不適合激烈的情緒。他才禁止了粟妃再來穆宮。從那時他也知道了,他要生存,他要保護周圍的人,就得將自己的心思藏起,討好他的父皇,從而迂迴的得到他的目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自己的勢力。
“可是她甘心麼?”一看她就是想當皇太后的主,而且也許中間有什麼貓膩也說不定。畢竟皇帝那個時候看起來很寵信穆妃的,怎麼穆妃就無緣無故的死了呢?死了之後,粟妃還藉著她和她兒子向上爬。她要是真是無辜,那世界上就沒有無辜的人了。可是這些她也只是猜測,不得不說她在看人方面完全沒有天賦。
“不甘心她也進不來。”安哲寧摸摸她的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