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神騎,凜凜笑道:“看來是我贏了。”
後面跟著的四個輕甲男子,卻是愁眉苦臉,似乎好不容易才跟上他的不乏,忍不住紛紛抱怨:“王爺,你的追風可是萬中選一的好馬,若論騎術,我們也甘拜下風,這叫我們怎麼跟你比呀。”
“是呀是呀,凌王爺您神勇無雙天下誰人不知,我們本來也不是您對手,您就放過我們吧。”
瞧著旁邊幾人接二連三的附和,紅袍男子淡淡一笑,目中流露出幾分氣惱無奈:“你們別給本王扣高帽子,我知道你們的騎術雖不及我也不會差到這個地步,未戰先怯者必輸,我不能責備你們不敢放開與我比試,到底還是覺得沒勁兒。”這些人吶,憋來憋去就那麼幾句讚美的話,那麼幾句恭維的詞,他從小聽到大,不是王爺英明就是王爺神勇,耳朵都快聽出油來了。其實也不能說他們膽色不足,這世上,又有誰能夠真心與他比上一比?又有哪個有這個實力?
想到此處,他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可惜啊可惜,這天底下唯一能夠與他一較高下的人,竟然不是死在戰場上,實在是可惜了這個人。
不過以那人的本事,應該怎麼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可他竟然就那麼死了!
嘲諷的勾起嘴角,帝王之信,果真從來就是個虛無飄渺的東西。
輕甲男子等見意圖被點穿,乾笑兩聲存心轉移話題,又問:“王爺,您這次奉旨回京,是要迎娶王妃的吧?”
凌羽翔一聽到“王妃”兩個字,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皺。
皇兄急召回京,邊關局勢突變,戰事已定。
只是南藩小國,突然提出和親攀附,皇兄似乎懷疑他們背後有些隱藏得極深的問題。
和親公主,或許有些利用價值,所以皇兄賜婚……
但是他卻警惕地感覺到,這明擺了是皇兄畏他手中兵權的威脅,所以利用一個草包王妃來提點他了。當年之事,皇兄也不是不知道,他明裡暗裡拒絕了多少女人,全王府的人手指加腳趾也數不過來,而此時皇兄卻以強硬的態度塞給他一個素有草包之稱的王妃……
罷了!一聲苦笑在心,難道他還真的有心同皇兄計較什麼?自古君主,哪個是真正能夠不防備下屬的?即便是他的親弟弟,在他手中的兵權有能力威脅到他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留情地限制提醒自己。
不過,王妃這位子……
凌羽翔冷笑一聲,一揚馬鞭,座下“追風”在官道上揚起一陣囂張的塵土
他才不會把這個什麼王妃當成他的妻子!他這輩子根本沒打算娶妻,更何況,這個軟弱的王妃完全是他最為討厭的女人型別!
滾滾塵煙,長路漫漫,誰又知道這些看似沒有交集的路徑究竟通向哪裡。
機緣,總是在無數的巧合之下才會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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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京都:第三章 她不簡單]
大凌京都,繁華似錦,風行烈從帳子裡看了一眼窗外,不禁暗歎一聲,這凌羽翔果真有本事,凌國都城目前的大半政策都是出自他手,可是他又卻偏偏不肯坐上那個位置,而是遠走他鄉,制止了一場皇室奪權的操戈,成了一名駐守疆土的絕代名將。
一縷極為緩慢的嘲諷的冷笑輕輕綻開,風行烈眯起眼來,可惜啊,即便是如此,你以為你那個當了皇帝許多年的兄長就會對你絕對信任嗎?
你帶軍遠走他鄉,固然是為了遠離朝廷內政,減少了和朝中大臣結交攀附的嫌疑,當然也給了皇帝把持朝政重新建立好自己班底的機會,一片苦心日月可鑑,可是若他要懷疑你,又何嘗不能說你擁兵自重,遠離國都,天高皇帝遠地自行發展擴軍意圖謀反?
心中突然多了幾分不詫,悶悶低哼了一聲。
老毛病又犯了,說到底,凌羽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