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你要保證,然後用他們盯緊聞香教的風吹草動,就算徐鴻儒死了,這聞香教也不會被徹底滅掉,北直隸、南直隸還有這運河上,還有那麼多人燒香信教,和他們打交道的日子還長。”
劉勇鄭重答應,和雷財在濟寧衝鋒之後,或許為了彌補自己的冒失冒險,雷財又自請去盯緊鄒縣,他在濟寧城內隱藏的那些日子並不僅僅是心驚膽戰的躲藏,也借這個機會和濟寧城內的漕運教眾以及江湖人等建立了交情,靠著這個,的確沒有比他更適合主持鄒縣事宜的人選。
************
“陛下今日要燒香通神,政事就交由二位軍師處置了。”一名美貌女子柔聲說道,看著下面的謝明弦和沈智躬身答應,她這邊揚聲說道:“退朝!”
這一聲喊完,這女子轉身離開,在這“朝堂”上,有人面露古怪神情,有人則是擺著“高官”氣派離開。
謝明弦和沈智對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話,只是悶悶的向外走去,這“宮殿”內外眾人都知道自徐鴻舉和夏仲進在濟寧成神,候五在滋陽城下莫名登仙之後,聞香教內主持大局的就是這兩位左右軍師了,開始還有人叫他們左右丞相,後來聽說徐鴻儒很不喜歡這個稱呼,這才改回來。
所謂“宮殿”不過是鄒縣孟家的大宅,徐鴻儒來到之後就準備重新翻蓋,可還沒開始建設,濟寧和滋陽那邊的訊息就傳來,中興福烈皇帝就只是廣選秀女,把宮殿的事情暫時向後推遲,等到天下安定後再行建設。
謝明弦和沈智向外走去,兩人一直保持著距離,他們心裡明白,在這“宮殿”內外,有很多眼睛盯著他們兩個,不想讓他們兩個走得太近,現在聞香教在城內的老底子人馬有兩千餘,謝明弦手裡是千把出身遼鎮軍兵的信眾,而沈智手裡管著的是徐鴻儒的親衛以及東昌府那邊的精銳,也就是千把人,各掌著核心力量,他們走得太近自然犯忌諱。
守城的聞香教信眾足有兩萬,這都是最忠心狂熱的信眾,可以為了徐鴻儒的一句話去死,徐鴻儒最信任的就是這些人,覺得他們最靠得住,為了這些狂熱信徒,寧可讓徐鴻舉將戰力最強的幾隊全部帶走,因為這些隊是出身徐州團練的人訓練出來的,畢竟差了一層。
孟家的宅院不小,因為亞聖後裔,孟家也是世襲的官身,這大宅前半是按照官府衙門的規制,氣派非凡,也難怪徐鴻儒直接選中了這邊,不過這大宅雖大,可也沒有大到什麼地步,謝明弦走出去之後,能聽到悠揚的絲竹樂聲飄來,這那裡是什麼通神,分明是在飲宴作樂嗎,肆意快活。
可這邊能聽到樂聲,在更遠處卻能聽到隱約的殺聲怒吼,甚至還有慘叫,鄒縣縣城同樣不大,官軍已經開始試攻了,不過官軍來的匆忙,很多攻城器械都沒有準備,而狂熱信眾野戰未必靠得住,守城卻準備充分,官軍開始的幾次試攻都是頭破血流。
這邊絲竹享樂,那邊攻城呼喝,謝明弦想要苦笑搖頭,不過很快又是繃住,徐鴻儒雖然放縱聲色,對下面人盯得卻是很緊,已經搞出了什麼聞香衛,仿照大明錦衣衛和東廠的設定,專門刺探下面的訊息,已經有幾個忠心會主因為背地裡發了牢騷,被教法處置,下場很是悽慘。
雖說縣城不大,步行去任何位置都不用太多時間,可年號大成興盛的中興福烈皇帝要個體面,左右軍師也得乘坐馬車,還要四馬拖拽的馬車。
每次看到這馬車,謝明弦都忍不住心裡苦笑,他在遼鎮呆得時間很久,瀋陽、遼陽和廣寧這樣的大城都去過住過,見識過遼鎮軍將的豪奢富貴,那是近百年的沉澱,自然有一股雍容氣派在,而徐鴻儒弄出這些東西,不管怎麼裝飾整修,看著都有股鄉下財主的味道,而且若是不折騰,尚有幾分質樸,越這麼講究,越顯得做作難看。
謝明弦有時候也會想,那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