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只好流浪。]
高一那年,她愛上了鳳鏡夜,面對自己害羞又不安的內心,她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是,那個人完全沒有回應。
於是她等。
他只是一如既往,在她身邊,平淡的對待她,不靠近,不遠離。
她等夠了,等的受不了了。
於是她向他要那條鏈子,被他無意間要走的鏈子。
讓她大失所望,他毫無波瀾的點頭,第二天干脆利落的把鏈子還給了他。
她覺得心裡被狠狠剜走了一塊。
他仍然溫和且疏遠的對待她,不前進,不後退。
這樣的關係維持到他畢業,然後,兩個人連見面都困難。
在她高三那一年,他訂婚了,某個大財團的小姐。
她沒敢去。
硬撐到高三畢業,她逃走了,在美國花了三年多讀完大學,然後開始了沒有盡頭的畢業旅行。
[如果愛上你只是一個夢境; 醒來後又該如何重新睡去?]
她最先去了中國,那個她骨子裡最親切的地方,小橋流水、秦磚漢瓦、險峰絕境、雕樑畫棟一一看盡,接著,她的足跡蔓延開來,豔麗的俄羅斯套娃抿嘴含蓄的笑著,憂傷中帶著嫵媚的美人魚坐在哥本哈根的海岸邊,冰島有最美的極光,悠揚的蘇格蘭風笛如泣如訴,鮮紅格花裙揚起,顛倒眾生。
她漸漸醉了。
藍紫色的薰衣草海洋溢滿整個普羅旺斯,弧形的塞納河蜿蜒流淌,水道交錯的威尼斯,是漂浮在碧波上的那個最浪漫的夢。
她索性什麼都不想,只是走下去,走下去。
夜幕下的維也納金色大廳比群星更為燦爛,她品著醇厚的當地咖啡,決定下一站去保加里亞,那裡有最美的玫瑰。
正值六月初,保加利亞的大家小巷都開滿了絢麗多姿的玫瑰花,空氣中也瀰漫著濃濃的香氣,浪漫啊,來往情侶緊握的手和微紅的臉著實刺激到了她。
她痴痴的望著牆上的海報,那是“玫瑰節”的宣傳海報,“玫瑰谷”所在的城市卡贊勒克市會在每年6月第一個星期六舉行玫瑰皇后選拔賽,城裡或周圍地區的未婚女性都可以報名參加,經幾輪選拔,最終選出一名玫瑰皇后,她將成為整個玫瑰節的靈魂。
“跡部也想去嗎?可不要太出風頭啊。”身後響起了戲謔的男聲,是日語,她驚異的回頭,看到了一張還算面熟的臉,“幸村?”
“真巧,對吧?”紫發男子微笑著,走到她身邊。
那天,這兩個人聊了很多。
“跡部要和我一起嗎?”談話的最後,紫眸男子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
她搖頭,她只是想一個人隨便走走。
“真高興,你竟然答應了。”他的笑容燦爛的有些過了頭。
她詫異。
“跡部不知道嗎?在保加利亞,搖頭表示同意。”紫發男子笑的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
接下來,這兩個人真的結伴,也許,真的只因為一個玩笑。
下一站是希臘,原本在街邊向噴水池裡丟硬幣許願演變成互相惡意的潑水,憲法廣場上年輕的希臘士兵穿著可愛到卡通的民族服裝,用戲劇般誇張的動作走來走去,他們原本嚴肅的忍著卻在轉身的剎那大笑出來,美麗的愛琴海如同一位手拿豎琴,擁有碧綠色眼睛的金髮少女,那蔚藍的海水靜謐的可以扶平一切,僅僅是靜靜的看著,這兩個人都哭了。
為什麼會提出同行的要求?為什麼會答應同行的要求?
因為,兩個人都已經寂寞太久了。
她曾好奇眼前的清秀男子為什麼會愛的那樣義無返顧,即使是家族的逼迫也無法動搖,卻是被愛著的女孩子先退縮。
他望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