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蕭湛一人而已。如果他死了,自己就徹底絕了後呢。
思及此,鎮國公有些失神地癱坐在太師椅上,束著的發不知何時已散落下來,裡面的一根銀絲煞是醒目。
將近四十歲的年紀,當年倜儻風流的世子爺早已風華不再,老了呢!
蕭湛站在別院的門口,神色冷凝沉思了半晌。便上馬回首望了一眼,旋即頭也不回地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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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二老夫人笑意盈盈地指使著丫鬟婆子給蕭湛端茶倒水,隨即端坐在椅子上滿含期待地望著蕭湛。
蕭湛今日的臉色不像以往那麼冷凝,看在二老夫人眼裡,就是好事已成的意思。
“二叔家的兩位表小姐公主已經見過了,倆人的婚事二嬸也不必愁。我手下的好男兒多得是,到時候定為兩位小姐各挑一位好夫婿。”蕭湛神色淡淡地開口道,對妾室的事情避而不談。他只希望二老爺識相點,省得兩家撕破最後的臉面。
蕭湛本來想直接把二人扔至大營裡了事,可轉念一想,到底是和蕭家沾親帶故的人,這麼做的確有失妥當。枝枝將來是要主持國公府的中饋,給他們留點臉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省得枝枝到時候難做。
一群爛蒼蠅,真是噁心得緊。
二老夫人聞言腦袋一片空白,面上的笑意盈盈硬生生地僵在那裡:“你,你說什麼?”世子爺說得太快,她沒聽明白。
“二叔可聽明白了?”蕭湛冷聲問道。
“明,明白了。”蕭二老爺的心裡可悔死了,沒事幹嘛去招惹蕭湛這個煞星。
不是,我這還沒聽明白,二老夫人還沒回過神,剛想開口,就被二老爺瞪了一眼,頓時嚇得住了口。
“把人帶上來。”蕭湛朝蕭左蕭右開口說道。
不多時,就見兩個女子被人扔在了庭院中。二老夫人心中頓時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姨母,姨母,救我。”惜花憐月二人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光鮮亮麗,頭髮散亂,形容狼狽,畢竟好幾日沒吃東西了呢。
梁氏見狀低下頭拿著帕子忍不住偷偷笑將起來。
二老夫人聞言,這才認出是惜花憐月,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撅過去。
“二位表小姐,我可是完好無損地送回來了。如若有下次,可不是這種情況。希望二叔好好掂量掂量。”蕭湛起身,準備離去。臨走前掃了已驚呆在地的蕭泳一眼,蕭泳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是,是。”二老爺忙點頭稱是。
目送著蕭湛走出府門,二老爺這才敢拂袖擦擦額角的冷汗。
二老夫人和惜花憐月二人早已哭作一團,二老爺見狀不禁大怒道:“哭什麼哭,還嫌不夠丟人現眼。”那口氣好似送二人進府的不是他,另有其人耳。
惜花憐月二人這輩子再也不敢邁進鎮國公府半步了。其實世子爺並沒出手,只是閒極無聊的公孫公子拎著二人往刑部的死牢遛了一圈,並揚言說只要她們再敢往世子爺面前晃悠一次,那就是她們的下場。十幾歲的小姑娘哪見過那種仗勢,當場暈了過去。
刑部的死牢男囚女囚混合,裡面混亂不堪。
蕭湛回房後就見阿枝對著燈光在仔細研究自己的左腳。
玲瓏小巧,潔白如玉。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阿枝的生母是宮裡的小宮女,身體定不會有所殘缺。難道九公主真是先天不足?中毒?亦或是產婆的不經意所致?阿枝希望是最後一種。
蕭湛上前把阿枝的腳包在自己的大掌裡,還真是小。蕭湛忍不住上前輕吻,鼻尖霎時溢滿一股自然好聞的馨香。
“放開,多髒。”阿枝見狀大驚失色,心下卻有些感動。
“不髒的,很香。”蕭湛鄭重其事地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