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
北川寺表情沒有變化,只是眼前一亮。
昨天給了麻宮瞳四萬日元,他可以說是元氣大傷,雖說後面有地上三個學生補償了部分,但北川寺總體上來說還是處於出血狀態。
他正愁不知道去哪裡找這兩個人取錢回血,瀨樹與池上這就送上門來了。
在人群中的瀨樹與池上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趕忙縮了縮脖子。
北川寺也不在意,他很快就走到一位領頭的高年級學員前,還沒等對方開口就平靜地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講講道理。」
呃——?!
高年級學員本來還想放狠話讓北川寺立刻賠禮道歉,結果聽見這句話後,話卡在喉嚨邊上,憋紅了臉好半天才嚥下去。
他面色古怪地看著北川寺,疑惑的聲音帶上了點兇狠:「你要講道理?」
『道理』兩個字咬重讀音,話裡話外的語氣都暗示得明明白白——今天這頓打北川寺逃不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北川寺竟然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並且還提議道:「這裡不是個好講道理的地方,我們還是去廁所詳談吧。」
去廁所?還特地給他們容易動手的機會?這貨怕不是腦袋哪裡有毛病吧?
高年級學員都有些懵了。
這個人是在自己找打捱?
又過了半晌,身邊有人提醒他,他才恍然大悟地回過神來。
他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行,那我們就先去廁所。」
他這話一說出來,身後的高年級學員們都是摩拳擦掌,打量著北川寺的目光也漸漸不善起來。
在場的人誰都明白,講道理不過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還是要把北川寺放倒。
況且把他狠打一頓後,再聽他講道理,這也不矛盾。
考慮到這小子實在過於上道,還刻意讓他們去廁所,有些人甚至覺得自己等會兒下手是不是應該輕一點。
「北、北川同學……」
見北川寺真打算跟這些人去廁所,麻宮瞳揪住了他的衣袖,乾淨的眼睛中顯出擔心的色彩。
「放心吧,麻宮同學,我不是暴力分子,能講道理就肯定會講道理的。」北川寺面露一絲笑容。
「……好吧。」麻宮瞳無奈地點點頭。
北川寺已經決定了,她也沒辦法,總不能讓她一個女生去闖男廁所吧?
在諸多看熱鬧的目光中,北川寺跟著這些人浩浩蕩蕩地進了走廊盡頭的廁所中。
討論聲四起。
大多都是在討論北川寺會被揍成怎麼一副悽慘模樣。
甚至還有幾個人鸚鵡學舌一樣滑稽地模仿北川寺說話的樣子。
還有些人刻意吹捧誇大那幾位高年級學長,說他們練習過跆拳道,上一次還親眼見到某個猛人一腳高空踢斷了好幾塊木板。
這些駭人聽聞的話一說下來,麻宮瞳原本就不怎麼放心的表情更染上了一層擔憂。
北川寺這可怎麼辦啊?
……
北川寺確實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他看著在自己面前整整齊齊跪倒一片、鼻青臉腫的高年級低年級學員們,輕輕地吐了口氣。
廁所不大,這十幾號人進來都快跪滿了。
他對著一個高個子男生問道:
「聽剛才你說你練習過跆拳道?還高腳踢能踢斷好幾塊木板?」
高個子男生聽了這話都要哭出來了。
他是說過這句話。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句話的原因,剛才北川寺似乎刻意地往他臉上招呼了很多下,現在痛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了。
此時聽見北川寺又問,這個高個子男生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