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反常的行為當然被北川寺所捕捉到,他眉毛微挑,有些好奇:「可是什麼?」
「……不,沒什麼。」麻宮瞳想了想,搖了搖頭。
其實她有些想告訴北川寺,她最近好像總感覺有人躲在暗處用陰冷的目光窺視著自己。但仔細看向四周的時候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
這就讓麻宮瞳有些不安。
本來她想把這件事告訴北川寺的,但她又想到自己已經麻煩很多次北川寺了,要讓她再開口實在有一點不好意思。
所以這裡她就把這件事暫時隱瞞了下來。
而就在麻宮瞳心虛低下腦袋的時候,北川寺卻是目光閃爍,似乎明白了什麼。
「當、當然!除開這種事情,其實我還有別的事情要找北川同……」麻宮瞳結結巴巴地重新開口,但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又覺得話沒說對,於是雙手慌亂地揮舞著:「不是不是!我說的不是我!我沒有事情找北、北川同學的!是另外的人,那個……總之……呃……」
她那副手慌腳亂的樣子看得北川寺摸了摸下巴:「你不用那麼緊張的。」
他平平穩穩的語氣讓麻宮瞳稍微恢復了兩分鎮靜,她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嘿嘿嘿地傻笑著,接著才低下頭,將自己要說的話給說出來:「其、其實是羽田法師希望能見你一面。只是前段時間京北祭,所以他就沒有聯絡北川同學。」
羽田法師……?
一聽見這個名字,北川寺就想到了那個留著寸頭,一臉和善僧人。
要是沒有羽田法師的幫助,以前依附在麻宮瞳身上的詛咒估計早早就惡化了。
而自從神駐村事件解決,北川寺也會偶爾與對方保持聯絡,互發幾封郵件問候兩句。
「羽田法師說過找我有什麼事情了嗎?」北川寺出於禮貌還是問了一句。
「這個……因為說是會主動聯絡你……所以內容就沒有透露給我了。」麻宮瞳猶猶豫豫地回答道。
北川寺沉吟一聲。
羽田主持找自己不太有可能是去閒聊的,很大機率是對方遇見了什麼無法解決的怪異,所以才想到他。
北川寺將手邊的烏龍茶喝乾淨,接著問道:「羽田法師今天還在寺廟之中嗎?」
「北川同學是想拜訪羽田法師嗎?」麻宮瞳拉了拉自己的挎包,忍不住問道。
「嗯。」
北川寺肯定了麻宮瞳的猜測。
反正神谷未來現在也不在身邊,他這個下午也非常空閒。
再加上今天是週六,去拜訪對方也不算多麼突兀。
有這麼好的機會,過去看看對方的情況,順便問一問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要是能順手解決就順手解決,也算是還上以前羽田法師帶自己去茨城縣的人情。
北川寺對這些事情記得都很清楚的。
麻宮瞳略微思索著回答:「羽田法師的話……今天應該還在寺廟中才對。他週六週日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然基本都是待在寺廟裡念經。」
隨後她又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攪動著手指:
「我下午還要上班……不能陪北川同學一起過去……真、真是對不起!」
說完,麻宮瞳用力地對北川寺狠狠地鞠了一躬。
但本來她就是坐在長椅上的,這一鞠躬直接導致她的額頭撞到木頭桌面上——
嘭!!!
桌面都禁不住顫動了一下,由此也能看出麻宮瞳這一鞠躬用的力氣究竟有多大。
好痛。
麻宮瞳眼淚汪汪地捂住紅通通的額頭,嘴巴都止不住地扯了扯。
「……」北川寺。
麻宮瞳還真是和以前一樣,沒多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