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不是陸小鳳第一次見到他們這些人,第一次見面時丹鳳公主比現在的排場還要大,甚至一見面就給他跪了下來。
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花滿樓已經去了他們那裡做客。
現在想想,上官飛燕當時也是在賭,就是在賭陸小鳳會不會信。
陸小鳳當然不會信,如果花滿樓只有一個人,可能會因為一個求助的少女所以選擇跟她走,可在花滿樓身邊跟了一個小孩子的情況下,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所以從一開始陸小鳳就提高了警惕,立馬趕回了小樓。
但她們既然能這樣費盡心思地找到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所以陸小鳳早上時本打算偷偷吃點東西就走,沒想到被小和尚撞了個正著。陸小鳳轉念一想,他走了倒無所謂,這些人說不得還會繼續對花滿樓與小和尚下手,倒不如待在一起,正好把事情一起解決。
這才有酒樓這頓飯,倒不是完全為了哄小孩。
畢竟那座小樓不僅是花滿樓的心血,也是他這個浪子棲息的地方。
若是因為這些人毀了,哪怕是他也會不高興的。
小和尚完全不會讀氣氛,左看看右看看,腦子裡只有一件事:「所以我可以動手了嗎?」
聽到這句話,上官飛燕只覺得自己的臉隱隱作痛,更加咬牙切齒。
一切的一切,都怪這個完全不在狀況的臭光頭!
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
上官飛燕對柳餘恨蕭秋雨獨孤方可沒有一點感情,如果他們能成功最好,如果不能……那就聽天由命吧!
能夠為了她獻出生命,也是他們的榮幸才對。
他們同時動了。
鐵鉤與鐵球不過片刻就到了小和尚的面前,銀光還殘存在空中。桌子早已破成了一片片的木屑,連一塊完整的木板都沒留下。一柄又窄又長的細劍也指向小和尚的喉嚨,甚至小和尚的背後還有一雙手!
他們竟然是要先對小和尚動手!
他們果然是要先對小和尚動手。
陸小鳳和花滿樓也同時動了,不過片刻,細劍已節節折斷,鐵球與鐵鉤已看不出原本的形狀,那雙手的主人已經遠遠飛了出去。
小和尚完全不理會上邊的事,禪杖自如地轉了一圈,柳餘恨和蕭秋雨也步入獨孤方的後塵!
哪怕他們手裡的武器被折斷,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將他們打飛出去的!
打飛他們的人完全沒有在意,提著禪杖就朝著上官飛燕沖了過去,一邊沖手裡的禪杖已經橫了過來,擺成最容易掄除去的姿勢。
上官飛燕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不好,立馬回頭點地就要溜走。她倒是放心把後背露出來,因為陸小鳳和花滿樓和她不一樣,並不是會背後偷襲的人。
陸小鳳和花滿樓不是,小和尚可沒有這樣講究——準確來說,他根本沒有「偷襲」的意識。
打架就是打架,還分偷不偷襲什麼姿勢嗎?
所以上官飛燕跑得很快,小和尚卻比她更快!
禪杖頭是一個鏤空的圓形,說是禪杖,但當做長柄鐵錘也未嘗不可。小和尚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能用多大力氣就用多大,禪杖從右向左劃出一個大圈。
「咻——轟!」上官飛燕整個人掛在禪杖上飛了出去,正好砸到被打碎的桌子上,滾了滿身的油汙和瓷器碎片。
陸小鳳忍不住露出扭曲的表情,默默移開了目光。
上官飛燕表情要比陸小鳳扭曲得多。
小和尚才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甚至還順手把他們四個整整齊齊排列在了一起,拽了根酒店裝飾用的繩子把他們捆起來。
用的還是捆粽子的手法。
就連陸小鳳都有點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