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也想你了。」
喬喬:「十一休息。見個面。」
她隨後發來了一個地址,是北京某個住宅小區。
林吾野好奇,問她:「留在北京了嗎?」
沒想到喬喬直接把電話撥了過來。
「林吾野,要退圈嗎?」她話中含笑,「我留在刑偵局了,有個解決家屬就業落戶的資格,你要嗎?」
林吾野笑的說不出話,根本回答不了她,分明是笑著的,眼淚卻噠噠掉在地上。
「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他哭著說。
電話那頭靜了許久,說道:「好啊,中秋我休息,來吧。」
林吾野想問,我們是和好了吧,喬喬。但他話說出來,卻訴苦一樣,哽咽著說:「我不想再分開了,什麼都好,不想再分開了……」
「你很奇怪。」喬喬嘆氣,「這麼多年了,落魄時也沒見你說這種話,現在你的事業正值鼎盛,卻說你想離開。」
「我已經做到最好了,比起沒有遺憾,更多的是……是難過和空虛。我本來就只是在利用它,我不想再做下去了,我想回家,我想跟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林吾野說。
「明晚吧。」喬喬說,「那你明晚來找我,五點半,我工作的地方你知道吧,附近等我。」
明天好。
明天嘉魚跟歲崢嶸有小活動,樂隊沒有排練,也不必合體,是他難得的空檔期,而且有知名女明星的工作室要林吾野寫歌,經紀人特地給他推了一些邀約,讓他專心創作。
明天晚上,去見喬喬。
然後路該往哪走,聽她的建議。
這麼多年來,林吾野第一次開心的失眠,睜著眼睛熬到凌晨,為了讓自己不那麼疲憊,林吾野強迫自己睡了一個上午。
下午吃飯,洗澡,之後忐忑不安的試換衣服。
他把衣櫃裡的衣服全拿了出來,幾乎全都試過了,挑耳飾就挑了半個小時,眼見著要四點了,林吾野心裡還沒底。
太多年了,他對自己已經失去了信心。
無論誰都好,來個人幫他做個決定吧。
歲崢嶸在錄節目,有衣品的嘉魚也不在這裡。林吾野不想聯絡其餘二位跟自己審美不是一個年代的隊友,於是打電話聯絡了李星秀。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聽到李星秀睡意濃重的聲音。
「去哪?」他問。
林吾野說:「我……去見個朋友。你能幫我來看一眼我的衣服嗎?」
李星秀語氣突然拔高了,興奮瞬時爆棚。
「誰啊?老同學嗎?」
前一陣子,林吾野剛去見了寢室長,寢室長讀了博,跟他倒了一肚子的讀博苦水,祈求能順利畢業順利進入高校順利留下來不要被最佳化離職。
林吾野這些年來沒時間學開車,有了點曝光度後,公共運輸也都不能用了,出個門基本都是靠李星秀接送。
很多時候,看在這一點上,即便李星秀辦事經常不靠譜,林吾野也狠不下心來讓他走。
李星秀從沒犯過大錯,更何況還是自己的表兄弟。
所以很多次,林吾野都忍了下來。
他想,這次也是個機會,他遲早是要退出樂隊的,路上問一問李星秀的打算,也算提前探一下大家的態度。
李星秀很快就來了,他用比平常亢奮且快幾倍的速度,幫林吾野決定了衣服,拉著他上了車。
「哪去?」他問。
表情和語氣都很誇張。
林吾野給他說了地址,低頭給喬喬發簡訊,他倆還用這種老掉牙的方式聯絡。
——我在路上,半小時後到。
李星秀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