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外語片血的教訓就在眼前,他終歸是忍住了。
「我們走。」納瓦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展廳。
就讓使館影業和米拉麥克斯影業為這部片子打破頭吧。
納瓦斯沒有回頭,朝著尚未取去過的那些展廳走去,期望著能從中找到適合獅門影業發行的電影。
《放牛班的春天》不用考慮,那部《撞車》先等等製片方的訊息,明天有時間再去看看好了。
用一天的時間,羅南看過了多倫多電影節的交易區,後面又看到了一部名字較為熟悉的片子——《盧安達飯店》。
這是一部講述九十年代盧安達大屠殺的影片,風格特點很符合頒獎季沖獎。
但羅南只是讓人稍微接觸過後,就主動放棄了,因為製片方僅僅北美發行版權就開價1600萬美元。
對於製片方來說,這樣的開價很合理,因為他們在製片方面就投入了近1800萬美元。
但對於發行方來說,風險實在太大了。
北美就要1600萬美元版權費用,影片商業屬性聊勝於無,必然要走頒獎季沖獎路線,再加上沖獎發行方面的投入,想要收回成本難度有些大。
對導演和演員,以及其他主創人員來說,電影或許是一門藝術。
對使館影業這樣的發行公司來說,電影首先是一門生意。
「那片子你不覺得有點像非洲版的《辛德勒的名單》嗎?」託尼·科赫享受著羅南請的大餐,說道:「說不定能拿個奧斯卡最佳影片小金人回來。」
羅南卻直接說道:「救的是非洲黑人,不是猶太人。」
託尼·科赫瞬間覺得好有道理,點頭說道:「還是你看的透徹。」他突然又充滿疑惑地問道:「這兩年,好萊塢的黑人電影不是在頒獎季表現不錯嗎?」
羅南壓低聲音:「非洲黑人與美國黑人不是一回事,美國黑人從來都不認為他們與非洲黑人屬於一個族群。」
這種話,他也就是私底下與託尼·科赫這種關係密切的朋友說說。
託尼·科赫嚥下嘴裡的食物:「我以前只知道柏林電影節受到電影外因素影響很大,沒想到好萊塢的頒獎季一樣。」
羅南笑了笑,轉而問道:「你那邊怎麼樣?」
「很好,我吸引到了一大批電影買手。」託尼·科赫笑著說道:「羅南,你的吸引力太大了,很多片商都在競爭那部《放牛班的春天》,我根本不用出價,後面他們自己就爭的白熱化了。」
羅南卻說道:「因為那部片子確實很有特色。」
託尼·科赫認同羅南的觀點:「我看了一段,感覺確實很不錯。」
羅南問道:「這部片子交易達成了嗎?最後被誰買走了?」
「達成了。」託尼·科赫想到那個胖子,說道:「米拉麥克斯影業的哈維·韋恩斯坦拿到了北美發行版權,據傳他花費了700萬美元高價。」
羅南瞬間明瞭:「哈維·韋恩斯坦有可能會運作《放牛班的春天》衝擊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託尼·科赫立即收起笑臉:「成為我們的直接競爭對手?」
「嗯。」羅南越想這種可能性越大:「這是能讓哈維·韋恩斯坦唯一大投入購買影片版權的理由。」
「我們有了個強力競爭對手。」託尼·科赫也聽說過奧斯卡推手的鼎鼎大名。
羅南皺眉:「700萬美元版權費,加上運作奧斯卡的投入,如果拿不到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小金人,哈維·韋恩斯坦需要多少年才能收回投資?」
很多好萊塢電影,經過多年線下運作,都能抹平帳上的虧損,但這個時間延長到十年二十年的話,還有什麼意義?
託尼·科赫這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