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直接說道:「因為好萊塢的影片最合適北美市場。」
拖一部歐洲電影來,哪怕是《兩桿大煙槍》、《天使愛美麗》這種享譽全球的歐洲電影,在北美市場反響也不是很好,甚至前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在北美撲街了。
託尼·科赫不再多話,說道:「你走吧,我進去。」
羅南繼續往前,留下託尼·科赫與一位商務助理,後面又有人進了展位,還有人繼續跟著羅南幾個人。
康妮掏出手機,撥通了使館影業一位買手的電話,簡單的交待了幾句,跟上羅南,低聲說道:「使館影業有人在展廳,很快就會過去。」
羅南點頭:「我們繼續。」
就在羅南走後不久,託尼·科赫剛剛嘗試報價100萬美元,立即有人抬高到300萬美元。
託尼·科赫很清楚,這部影片有些價值,但對於使館影業來說,價值有限。
法國人的展廳裡面很熱鬧,託尼·科赫卻不再是主角。
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獅門影業的納瓦斯站在dej製片公司的展位中,聚精會神的看著正在展播的片子,彷彿看到了洛杉磯平民的人生百態。
一場看似普普通通的撞車事故,卻引發出了一系列的種族歧視問題。
這片子非常具有社會現實意義,非常符合洛杉磯乃至美國很多州的社會環境,貌似也非常適合某個獎項主流評委們的口味。
納瓦斯沒有走開,一直在聚精會神的看這部片子,作為常年生活在洛杉磯的人,影片能給他很多感觸。
但他也知道,個人感觸不能作為判斷影片是否具備購買價值的唯一標準。
站在這裡看片子的人不多,但七八個還是有的,納瓦斯不像羅南這麼有名,也沒有引起其他人關注。
趁著看片子的間隙,納瓦斯還快速瀏覽了製片方專門準備的資料。
「在未來的三十六小時裡,一場意外的車禍把這些生活在洛杉磯卻素不相識的一大群陌生人拉到了一起,在短短的36小時內,徹底改變了他們的人生。」
這是資料上給納瓦斯留下印象最為深刻的一句話。
影片是一場群戲,多線敘事,拍起來有難度,但難得拍的非常流暢自然,眾多人物,千頭萬緒,卻交待的清清楚楚。
至於主題,就是全美非常突出的種族歧視問題。
導演把把「種族歧視」這個舊話題放在了影片的前臺位置上,看似很激進,實際上卻又比較含蓄。
要讓納瓦斯來說,這片子天生長了一副奧斯卡的臉。
但長奧斯卡臉的影片每年都有很多,這樣的獨立小製作真正的價值幾何?
拿下來沖奧也是場賭博,輸了會虧的一塌糊塗。
所以,要拿下這部影片,儘可能壓低價格。
如果價格太高,那就放棄好了……
並不是每部獨立小製作都叫《女巫布萊爾》。
這些年,也只出過一部《女巫布萊爾》。
看著影片,考慮了幾分鐘,納瓦斯直接找到了展位的工作人員,表明自己的身份,想要與製片方談談。
工作人員立即將他帶到了展位後面的臨時小辦公室,納瓦斯見到了一個腦門幾乎完全禿了的中年男人。
原本,中年男人臉上有點沮喪,見到納瓦斯,趕緊打起精神,先是握手,接著自我介紹:「我是保羅·哈吉斯,這部影片的編劇、導演和製片人。」
納瓦斯同樣自我介紹:「我是獅門影業的納瓦斯。」他直接表明來意:「我剛剛看了下你在展映的電影片段,很感興趣。」
「謝謝。」保羅·哈吉斯堆起笑容:「獅門影業有意購買?」
製片方本來就處於弱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