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回去等著。」宋文琛也無奈了。
回到飯莊後,親信阿慶跑上來耳語道,「掌櫃的,昨夜安排的守夜人王伯是可靠的,他從小是服侍三老爺的人,您接手飯莊後轉而效忠您,是可靠之人,我覺得拌石灰粉的人不是他,應該另有其人。」
宋文琛頹然的坐下,「也許是趁王伯睡著了,有人偷偷潛入庫房拌入了生石灰,可是門窗並無外力破壞的痕跡,說明此人有鑰匙,能拿到庫房鑰匙的,一定是自己人,阿慶,去找人換一套鎖吧。」
阿慶嘆了口氣,「掌櫃的,菌肝混入石灰粉便要不得了,這批菌肝可是花了重金買的,要不要報官?」
「報什麼官,上次屋頂被人捅破,我被人推入水渠都報過,也沒查出個所以然,算了,這次不報了,反而讓官府覺得我豎敵太多,不利我做買賣。」
宋文琛說完也嘆了口氣,其實幕後主使,他隱約有猜測,一個是金枝酒樓的人,他奪了本屬於金枝酒樓的生意,斷人財路,金枝酒樓的老闆給自己使絆子;二個是家裡其他三房的人,他從小就受到族兄們的孤立和敵視,他們不願意看到他成為當家人;
「以前看輕我,以後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
等宋文琛走後,吉祥從櫃檯後走出來,問周老三怎麼想。
「宋掌櫃愛財如命,沒有道理拉咱們入夥。」
「是啊,待會我出去一趟,找人探一探這宋文琛的底子。」周老三說完,從錢箱裡抓了些錢出門去。
要說誰打聽訊息最快最靈,當然是街面上那些整天混日子的混混了,周老三在鎮上的賭場、茶樓還有混混們常去的菜市口轉悠了一陣,終於找到了想見的人。
「喂,劉鐵生!」周老三吹了聲口哨。
劉鐵生正撅著屁股和人搖篩子猜大小,玩得正起勁兒,沒有聽見口哨聲,是旁邊的人推了他一把。
「誰喊我?」劉鐵生今日手氣不好,輸了一大把銅錢,心裡正煩躁,不過抬頭看清周老三後,那拽得二五八的語氣立刻打了彎彎,又軟和又諂媚,「是周哥啊,喊我幹啥?」
「幫我打聽個事。」周老三拿出一吊錢在劉鐵生面前晃悠,一邊晃一邊說。
金燦燦的銅錢在劉鐵生眼中閃閃發光,他像驢看到了蘿蔔,頓時眉開眼笑,劉鐵生一把接過錢攥在手心,「什麼事,周哥你吩咐,我一定給你辦好嘍。」
周老三伸出手,手掌朝上沖劉鐵生勾了幾下,在劉鐵生靠過來後小聲的說了幾句。
「這活兒,我恐怕幹不來。」劉鐵生慫了,上次周老三叫他打聽小漁村老鄧頭的事情,那活兒簡單,這次涉及的都是有權又勢力的人,他才不敢惹哩,說完錢也不要了,直接塞回到周老三的手中。
看著劉鐵生這副慫樣周老三就來氣,「叫你打聽事,又不是讓你正面和人剛,你怕啥?人家有權有勢力,就算要報復也瞧不上你,應該找我才對,事情打聽好了,我再給你一吊錢,這錢掙的和白得的差不多,你動動嘴皮子的事,你要是不想幹,那我就找別人了?」
說完周老三又掏出一吊錢,兩串銅錢在劉鐵生眼前晃悠,晃蕩的他眼紅心饞,最近他和一個小寡婦瞧對了眼,掙了錢正好買些酒肉去討小娘子的歡心,一咬牙一跺腳,劉鐵生應了,「好,我幹!周哥你以後還有這種好活計,記得還找我來,我一準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行行行,別廢話了,快去吧!下午我在賭場門口等你。」
劉鐵生這個人不靠譜,但是打聽訊息快,混混和混混之間訊息很好套。
吃過晌午飯,周老三再次溜達著出來了,沒留心身後跟著一個小尾巴。午後的太陽暖呼呼的,曬在身上特別的舒服,周老三曬得渾身暖洋洋,慢慢踱步到了劉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