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哥你往前面看,唐小貴要偷襲你!」
「葛秋你住手!不許和唐小貴聯合起來打!」
吉祥一邊啃紅薯一邊笑,這親還沒結就這樣護著周鐵牛,成親後可還了得?接著她碰了碰喬玉香的胳膊,「你倆的婚事定好日子了嗎?」
王金秀已經找劉媒婆在中間操持,定好了聘禮、彩禮的事情,喬家嬸子叔叔不是省油的燈,直到最近才商量好,不過婚期看了好幾個日子,就是沒定下來,一開始他們真信了喬家叔嫂的鬼話,說是沒看到合適成親的黃道吉日,久了自然看破這就是他們拖延婚期的伎倆,無論如何喬玉香也不會和周鐵牛退婚,也不知喬家叔嬸故意阻攔圖的什麼。
喬玉香把頭低下來,慢騰騰的撕扯著紅薯皮,潑辣的喬管事變的羞答答,「定下了。」
「定在啥時候?」吉祥見她實在羞得厲害,本來想調笑她幾句,反而不忍心了。
「準備二月初五辦事。」喬玉香說完笑了笑,又將目光望向正打雪仗的周鐵牛,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叫吉祥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低聲道。
「瞧你這齁甜的樣兒。」
喬玉香哼哼兩聲,「你和三哥也差不多。」
接著喬玉香挨著吉祥晃了晃身子,「成親以後,他一定得聽我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家裡的事情必須要我做主,不然我不依!」
吉祥忍不住笑了,「他不敢,我永遠站在你這頭,三哥也站你這邊。」
聽了這句話喬玉香感覺心裡暖呼呼的,眼眶竟有點發熱,聲音也哽咽了,「那是當然了。」
吉祥用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說話算話。」
這場雪越下越大,到後來棉絮邊成了棉球球,還颳起了風,周老三和周鐵牛幾個打雪仗打疲了,出了一身的汗,吉祥趕緊招呼他們回屋換身衣裳,接著讓廚房給熬一碗濃濃的薑湯給他們喝了驅寒。
「早知道不讓你打雪仗了,就你玩的最起勁兒。」喬玉香一邊給周鐵牛拍雪一邊埋怨。
吉祥倒是看得開,「不必勸他們,今日不玩過癮心裡一直惦記著,明日、後日總是要耍的,不如叫他們早早的耍夠了,心裡就不惦記著啦。」
雪一下就是三日,積了半尺深,都快沒過小腿肚子了。雪太厚了,很多路都被雪給堵住了,新鮮的肉、菜價錢直往上躥,麵粉、米等糧食的價錢也往上飆。周老三從初雪開始就提前囤積貨,倉庫裡滿滿當當的米麵,足夠使到年後,且醃了不少的臘肉、臘腸,還有薰香薰鴨等,還做了很多醬菜,保證了飯館裡菜品的供應。
一場雪,幾家歡喜幾家愁,金枝酒樓就沒來得及存糧食,不得不高價買了糧和鮮肉,成本增加按理說售價也要漲,這合情合理,客人也能理解,難辦的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吉祥飯館沒漲價,這時候金枝酒樓想漲也漲不得。
金老闆看著大雪封城唉聲嘆氣,這半年來運氣特別差,先是得罪知府丟了承辦千人宴的權利,接著吉祥飯館又發展崛起,搶了金枝酒樓很多生意,現在好了,正想趁著年關掙一筆,又被吉祥飯館架著漲不了價,金老闆越想越氣,一把將手裡的杯子給砸了!
手下的管事見老闆大發雷霆,急忙問怎麼了。
\&ot;還能怎麼了?自然是心病犯了,這心病天天戳我的心,掐我的心,你們一個個是吃白飯的嗎?能不能想到法子改變現狀?金枝酒樓要是倒了,你們一個個張著嘴喝西北風去吧!\&ot;金老闆沒甚好氣,他煩的厲害。
管事點頭哈腰不敢反駁,沉吟片刻想了想,「做吃食的最要緊的就是好名聲,要不我找幾個人去吉祥飯館裡鬧一鬧,就說菜裡吃出了蟲?或者有老鼠屎?我再找幾個混混,把這些說法宣揚出去,一傳十,十傳百,就不信搞不臭他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