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這麼不死不活的將就著。
鬼琴和李績的關係同樣瞞不過有心人,三清不早不晚提出這樣的建議,其用意就是借鬼琴來判斷李績最近些年到底在不在左周,因為對鬼琴來說,面對這樣的選擇是肯定會第一時間求教於好友李績的。
李績哂道:「你覺得一個人能抗起一個門派往前走?軒轅這麼強大的實力,我都抗不動,就更別說不思進取,內耗嚴重的崇黃了!
他們在現在的這個位置,就是一種煎熬,與其強撐,就不如後退一步海闊天空。
所以,從對宗門未來的發展來看,其實你無論怎麼選擇,對我來說都一樣,我可以保證,如果安然還在,她也會這麼想!」
起起伏伏是門派勢力的常態,除非極少數最強大的勢力,其他的終需在時間的考驗中上上下下,甚至一蹶不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在修真界這種競爭殘酷的地方,豈容像崇黃這樣靠盤外招生存的門派?外派坤修救得了他們一時,卻救不了他們一世。
事實上,頹勢早在安然還在時就已經顯現,安然也接到過很多次的家族求援,連李績都很奇怪她為什麼無動於衷,結果安然的話讓他很感慨:如果是勵精圖治,知恥後勇,我回崇黃義不容辭,如果只是家族內鬥,那我回去做甚?就算把所有支脈都殺乾淨,就只剩主脈一支,親兄弟之間還鬧生分呢!
所以,李績絲毫沒有插手的意圖。
鬼琴並不意外,這就是鴉哥一貫的風格,「鴉哥,我就想知道,你現在是不是不希望被他們知道你的行蹤?如果是,我就有了選擇的方向!」
李績搖頭,「你如何選擇,應該以你琴宗利益為出發點,而不是考慮我暴不暴露的問題!
就算你為了我不暴露而做出選擇,他們就真的肯相信當時我不在現場麼?懷疑一旦開始,就會生根,對這些老狐狸來說,他們會沒完沒了的找證據證明我在現場,直到找到為止!
所以你完全沒必要考慮太多,怎麼有利琴宗就怎麼做,別去想崇黃,那東西現在這種情況是誰也扶不起來!」
鬼琴沉吟道:「如果我答應他們取代崇黃,那麼他們一定會認為我得到了你的首肯,否則不會輕易行事;所以,如果想要他們認為我沒找到你的話,我就應該按兵不動,做出投鼠忌器的姿態,是這樣的麼?」
李績嘆了口氣,「三清之中,有太多的耍弄智謀之士,所以,從權謀上和他們爭鋒從根本上來說就是錯誤的!
我敢說,無論你做出哪種選擇,三清內部都會分成兩派,一派懷疑我,一派排除我,他們不會看錶象,也不會輕信你的所見所言,他們只會從心,對是不是我早有定論,然後千方百計的找理由來佐證!
所以,你看到了什麼,真的不重要!」
鬼琴哈哈一笑,他是個極精明的人,所以玉清一出面和他說這些,就直覺感到其中有貓膩,但對李績到底在虛空做了什麼他卻絕口不提,這是朋友相處之道,也是自保之道,他琴宗這點實力去摻合李烏鴉的屁事,那就純粹是找死。
「我就很奇怪,以你烏鴉的性格,沒道理這麼忍三清吧?這總是無數的小動作,你也真能坐的住!換作是我,不說拆了漱玉山,搞他幾個人那是必須的!」
李績搖搖頭,「等你真到了我這個境界,你就不會這麼想!
門派勢力,就像一顆大樹,要真正砍倒它,就只能從根拔起,只砍枝蔓樹幹是不成的!
小勢力還好說,紮根不深,容易連根毀掉,像三清這樣的歷史悠久的門派,它的根在哪裡你都不知道,怎麼拔?
等你冒然砍了三清的枝蔓,就一定會有人來砍軒轅的枝蔓,惡性迴圈,我的目的是滅掉這個道統,而不是互相傷害,所以,在找到它的根之前,我不會對枝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