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的動腦,又動手失敗,李績施施然的收了飛劍,轉過身來,
「呵呵,這破玩意兒真是莫名其妙,我看就是個騙人的東西,華而不實,樣子貨,我呸!」
那老道看著他,一臉的瞭然,「首先,多少萬年以來,還從未有人用暴力摧毀過無字天碑,不管是術法,飛劍,還是其他的神奇秘術,不管你是五衰,還是一衰……
其次,你也不用虛言相激,我知道的東西是我數千年研究所得,難道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就被激出來,只為滿足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喂,你砍完沒有?如果不砍了,那就離遠點,我老人家還要就近研究研究!」
李績規規矩矩的讓出一段安全距離,這老道守規矩,他也不能蠻不講理,況且最主要的,他也實在是沒什麼好研究的,他的拿手好戲已經演完,事實證明屁用沒有。
老道晃晃悠悠來道無字天碑前,拿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工具器物,開始在天碑上敲敲打打,測量研判,然後從彷彿永遠也掏不盡的納戒中,卻取出各種奇物,就像前世他在課堂上做化學實驗課。
李績就笑,「那老頭,你說我暴力粗魯,我看你也未必精細到哪裡去!我這只不過是外力損傷,你這可都恨不得把天碑給融化了?老頭兒,別怪我沒提醒你,真把這東西弄沒了,我看玉冊評定那一關,你是過不去了!」
老道瞪了他一眼,「你家長輩沒教過你,別人研究時儘量不要打擾麼?」
李績笑道:「我家長輩不這麼教人,他們只教怎麼在被人打擾的情況下繼續做自己的事!
你個老頭說的這麼禮貌規矩,那方才我在研究天碑時你怎麼就能出言取笑了?」
老道就道:「那個不同!你是純粹的破壞!我是單純的研究,不是一個性質!」
老道名稱五穀,是名在不可說之地很少見的五衰修士,出身道門正統,但卻從不參與那些狗屁倒灶的醃臢事,只關注於他自己的研究,比如這座無字天碑,他已經研究了上萬年,基本上就貫穿了他衰境修行的整個過程,弄到現在這事已經成了他的心魔,這輩子不把天碑研究透徹,恐怕這往上一步就永不可能,也是個玩技術把自己玩到坑裡的。
他一般都選擇在玉冊評定前十年來這裡苦心鑽研,因為也只有這段時間的無字天碑處會比較清淨些,大家都忙於自身的修行排名,少人打擾。數萬衰境,總量太大,類似他這樣醉心研究的也很有一些,修士嘛,偏執是他們的基本素質,不如此,他們也走不到現在這個地步。
萬年來,那些和他一起研究的,走了老的,來了新的,從未間斷過,他是堅持時間最長的,不是他最有毅力,而是他活的最久,那些在研究方面比他更有天賦的活不過他,活過他的又不熱心於此,所以在現在的不可說之地,他說自己是研究無字天碑的首席權威,沒人會質疑。
在這個地方,能這樣專心致志的研究一個奇碑,不僅需要愛好,天份,堅持,專注,也需要強大的道統支援,偏門旁修整天琢磨著怎麼熬過這百年一考,又哪有那麼多的閒功夫寄情於個人愛好上?所以,出身很重要,是基礎。
像方才那個小劍修拿劍砍天碑,這樣的事例萬年來他見過無數,別說拿劍砍的,也有用火燒的,使水澆凍的,遣獸蟲咬的,縱雷劈的,甚至還有想施展空間術法把天碑帶走的,不一而足,無奇不有,卻從來也沒有一個成功過,
所以,也早就懶的喝斥了,沒法生氣,每百年都有那麼一批新丁過來班門弄斧一番,也是無可奈何。
老道對他視而不見,李績自感十分無趣,也只好悻悻而去,他不是宇宙的中心,別人也沒必要必須慣著他。
這五年經歷下來,心境想法和初來時已完全不同,原來在他的小心思裡,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