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繼續遊蕩,在自然風光中逍遙的打發時間;在漫長的修行中,他逐漸的學會了正確對待難題的方法,就是先忘記,再等待,最後順水推舟。
放在之前,以他的脾氣這就是不可能的事,並為自己的所謂報仇不過夜而洋洋自得,現在看來,那種方式不過是低境界下的自我放飛而已,失之冒然,得之銳氣,是境界層次下的產物。
現在,他已經達到了尋常修士難以企及的高度,到了遇到難題,會把它放一放,讓時間重刷歷史的真相,讓歲月慢慢撥開塵封的回憶,找尋其中最本質的東西,然後在各種因素推動下的某個契機節點,抓住真相的源頭,再輕輕一提……
這才是真正人仙的手法,他現在已經是半仙,是該改變的時候了。
提三尺青鋒,縱心中豪情;視世間無物,證平生所學……
該成為過去式了!
可能,偶爾也能放縱一下?
三年後,回到老君山的他,並沒有迎來豬妖可能的痛哭流涕,而是戈的等待。
豬妖躺在象徵它在老君山妖獸群地位的山石上,悠閒的打著盹,看到李績回來,也不過是哼哼了幾聲就繼續做它的白日夢,這豬,算是養廢了。
「這豬,被你養廢了!」李績皺眉道。
戈卻是另有看法,「養廢了,也比養死了強!」
豬妖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這是對修真世界的一種深刻理解,除非永遠把這頭豬帶在身邊,限制它的出入自由,否則,以它那種小心眼記仇的脾氣,佛門如何看不出來?
不會刻意針對,某個特定時間特定的場合,毀它就是一句話的事,都不用佛門親自出手,只妖獸之間的爭鬥就有無數的可能,又有什麼是不能安排的?
戈和李績一樣,不會把一隻妖獸當做寵物來看待,塞在靈獸袋裡,用自由去換取安全,這也是豬妖不願意的,它甚至不願意離開內景天,在李績稍微透露出些微想法時就哼哼唧唧的拒絕,這也是一種潛意識上的感覺,在內景天,它能轉世成妖,出去了主世界,它恐怕就真的會轉成一隻飼養的家豬,有限的一,二年生命就為了成為別人餐盤中的肉。
這就是戈把它養廢的原因,成為一頭真正沒有理想的,卻能靠生命漫長耗上去的與世無爭的豬,畢竟,它永遠也不可能成位妖仙。
「我打算離開內景天,回去看看!」戈輕描淡寫道。
李績很敏感,「有什麼不對的?你沒找到那個松寺?」
戈沉沉的一笑,「沒找到!我找了他十年,最近才知道他原來已經回返了主世界,卻不是他出身的宇宙!」
李績一揚眉,「哦?他去了哪裡?」
戈冷笑,「就是咱們那方宇宙!奇怪吧?他一個外域人,在內景天千方百計的想接近我,現在又去了他不該去的地方,我想這就是他找我的原因!
那麼他想幹什麼?我想不出我在老家還有什麼牽掛,正巧最近功法有些成就,也不用急於開始第二幅畫的臨摩,實話說,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從何畫起,既然這樣,就不如陪他玩這場遊戲,一為散心,二來麼,說不定也有所遭遇呢?」
李績點點頭,戈現在初畫第一像,確實不宜倉促繼續修行,有張有馳才是王道,對他們這樣境界的修士而言,很少有能提的起興趣的遊戲,也不失一個放鬆的機會,至於其中有什麼原因,他也懶的想,自己那方宇宙太大,星系界域門派勢力太多,誰知道是誰家的麻煩,需要勞動一個古法修士那麼上心?
他不覺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在自己那方宇宙中,主旋律的修真變化就是圍繞五環建立上,而戈和五環一點關係都沒有,無論是當初的遠徵,還是後來的爾虞我詐。
他那方宇宙,也不獨他熟悉的那些星系,左周,雙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