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甚?門外發生了什麼,一個個慌慌張張的?」法如幾人匆忙趕到大宅門口,卻被門口一溜的馬車馱牛唬了一跳,正莫名其妙間,一人從車隊中走了過來。
還是那個趙渉趙管事,還是一臉平靜的笑容,彷彿不知道這次前來的使命似的。在趙家堡,若論麵皮之厚,他是僅在家主趙滿屯之下,也難怪這些出頭露面的差事都由他來處理。
「地行蛟筋九十斤,天嶺墨蓮百二十朵,雲從角馬三百匹,還有些藥草雜物,獸骨獸皮等等……合計八千餘極品靈石,我給您湊個整,便算九千靈石的貨物,您看還有何錯漏之處?」
當法如,雲翼,雲蘿等幾個人聽到趙管家的報帳時,都不禁愣在當地……這怎麼回事?這些貨物不是都被劫走了麼?這趙管家怎麼看起來不象是來追討賠償,倒象是來退贓款的呢?
……
送回的財貨中,也有屬於李績的一份。
那是一個精緻的青色玉匣,開啟來,裡面放著一卷紫色的蛟筋。這是千年地行蛟王之筋,已經不僅僅是珍貴的問題,而是根本的有價無市,這個趙家……
看著外面雲氏族人興奮的點檢貨物,他忽然感覺有點意興闌珊……和老辣狡猾隱忍知進退的趙家主相比,外面的這些雲氏族人簡單幼稚的可憐;同樣都是家族,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可以預見,趙家有這樣的家主掌舵,家族大興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而新月門的光復,指望這些年輕的雲氏族人?李績無奈的搖搖頭……
正午時分,法如等三人一齊來請寒鴉道長赴宴,略表謝意;卻不料在房間外幾次輕聲呼應都沒有回答,房內靜悄悄的,幾人心中升起不安之意,雲翼最是心急,推開房門一看,屋內乾淨整潔如新,卻哪有人在……
「這,這是,道長這是走了麼?」雲翼急聲道。
雲蘿眼神晦暗,「不走還待怎地?一直留下來為雲氏出力麼?我等不過在法會付出數百靈石代價,卻收穫了上萬枚……緣已盡……」
法如長嘆一聲,續而面現堅定,轉身便走,卻被雲翼一把拉住,「師兄哪裡去?」
法如鏗聲道:「我來此求見道長,本來想著付出些代價肯請道長幫手方圖師叔之事,現已不可得;然雖無外援,該做的事也需有人去做,不能再拖,我這便準備借道古陝徑,穿雲瀚天嶺,去新月舊地看看能做些什麼。」
說罷,掙開雲翼,大步離去。
「你這脾氣,竟比我還急?法如師兄等等我,我們一起去……」雲翼急忙追去。
「唉,這兩個莽夫,沒有本小姐在,還不定闖出什麼亂子,罷了,罷了……」雲蘿隨後跟上。
……
李績打算直接飛越雲瀚天嶺。
若想去新月門,從蒼瀾城出發的話,有兩種選擇;一條是先回龍脊城,傳送回軒轅,再傳西昌,從西昌御劍飛新月。另外一條便是直接御劍飛越雲瀚天嶺,兩種方式距離上都差不多,但後者顯然更具挑戰性。
龍脊城傳送陣李績不想再去,根源便在瀚國公主喜,也只有她才能發現自己的行蹤,並告之趙家主;李績在朔方沒有故人,能在趙家堡留信於他,知曉他需要蛟筋輔助,除了公主喜,還能有誰?
雖然可能也沒多少惡意,但李績還是不想行蹤被不相干人知道,故此選擇飛越天嶺。
之所以說有挑戰,便在於雲瀚天嶺的高度平均在六,七千丈左右,個別地方甚至高達萬丈,這對築基期的御劍術來說是有難度的。
天有九重,一為中天,二為羨天,三為從天,四為更天,五為晬天,六為廊天,七為減天,八為沈天,九為成天。
以李績現在的修為大概也就只能在一,二重天晃悠,中天的範疇大概不超過五千丈,羨天不超過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