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宗的壓力,徒然沉重!尤其讓人不安的,是血河蠱盟依然試探如故,絕不輕舉妄動一步!
穩!實在是太穩了!穩的讓人心生寒意!
天色漆黑,血色黏稠,對逆天修士來說,負擔驟然加劇,他們不得不全力控制神識搜尋,以發現那些隱藏在血河中的敵人。
李績搖搖頭,他也沒想到血河道還有這招,此陣一出,基本預示著逆天山門大陣被破近在眼前;因為他是對血河界非常瞭解的,在血河界中,無論是元嬰,還是金丹,都能瞬間透過精血轉移達到無比接近山門大陣的地步,如果到時數十元嬰,數百金丹同時轉移,同時在不同位置破陣,山門大陣的大威力術法又能同時對付幾個?
只要血河道肯負出一定的傷亡,破陣恐怕也不過數刻之事!
讓人頭疼的是血河道連這點損失都不肯付出!這說明他們還有其他更致命的手段!
李績取出一顆煙點上,自己是不是該仔細考慮一下後路問題了?
但下一刻,他轉身就走,因為隱隱約約中有幾個金丹圍了上來,其中了了的大嗓門毫不掩飾,
「嘿,師弟別走啊!你那烏鴉牌菸捲還有麼?再給師兄我來一根!」
……
摘星樓上,斷流真人抬頭望天,作為逆天最高的建築,摘星樓的尖頂似乎都快伸進了血河之中,斷流嘴腳噙出一絲冷笑,
「真正是好手段啊!天河,你們準備了多長時間?五百年?還是千年?血河護道大陣都能讓你們生生搬來了此處,看來亡我逆天之心真是無比的堅定呢!
但那又如何?師傅早在二百年前便已做出了決定,你們這番努力,不過註定是場鬧劇而已!
來吧!再來多些,也省得日後還要去大峽谷蝙蝠洞一個個的掏你們老巢!
嘿嘿,你血河道不願意和我逆天共同分享這方世界,那我們就找個願意分享的!」
思罷,斷流把身一晃,人影皆無,再出現時,已到了蟲洞外,和幾個石殿內值守的築基修士略一點頭,人已順盤道而下,進入現在已經變成冰窖的蟲洞。
蟲洞內,極寒之下,石壁上結出的冰晶都有二尺來厚,只要一想到這樣的天地異景不過是師傅身體內撥出的內寒,斷流心中就抑不住的難過。
「師傅……」斷流輕聲道。
「我都知曉了,十方天地血河界!好大的手筆!如果我猜的不錯,其血河界中必然還絭養著一頭近古血河獸!否則此陣絕無這般大的聲勢!」西眇眼都未睜,淡然道。
「血河獸?近古神獸?師傅,這,這這……」斷流是真的有些意想不到,
「神獸?你想多了,也不過一畜牲爾!不過活得久些,有一絲上古血脈而已……嗯,這東西是用來對付老頭子我的……嘿,龍遊淺池遭蝦戲,虎落平川被犬欺,老頭子我成得了真君,竟然被人用這麼頭畜牲來針對,也是打臉打到了痛處,偏偏我還對它無可奈何!」
斷流打聲哈哈,卻不好接這話,正經真君對付一頭半吊子的血河獸根本不是問題,問題是師傅現在也不是正經的真君不是?也許境界是到了,可這身體卻拖了後腿,所以實際上血河道的應對是非常有針對性的,只要西眇敢出來,那就用血河獸兌子!
「師傅既有恙在身,又何必和那畜牲置氣!自有咱們三清的同道來對付它,既然想在流亡地分一杯羮,總要拿出些實力,負出些代價!」
西眇深沉的聲音傳來,「一切還未決定,不可妄下判斷!三清同道?也許是,也許……」
斷流睜大雙眼,有些結巴,「師,師傅,自二百年前您發覺逆天逐漸陷入困境,無力自拔時,不就做下如此決定了麼?怎麼,怎麼現在?」
西眇古井無波,「一切皆在變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