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確實很大。
一顆一顆的雨點爭先恐後地砸在緊閉的窗戶上,像敲個不停的擊鼓聲。頗有一股要把窗戶砸穿的氣勢。
透過密集的雨簾向外張望,往日裡翠綠的樹林現在都只能夠隱約窺見一點模糊的綠色。
看不真切。
姚文匪盯著像瀑布一樣的傾盆大雨,感慨地說道:「秦教官怎麼沒來?這麼大的雨他去哪了?」
海金這時候也吃完飯了,扯了塊餐巾紙擦嘴,邊擦邊說道:「應該是去看威廉了吧,他在暗星受傷了,現在在安南星調養身體。」
「威廉?」姚文匪一愣,「是我想的那個威廉·戴爾特麼?聯邦軍校的校長?」
「嗯。」海金點點頭,「不然你以為秦屠當初為啥去軍校給你們特連當教官,還不是威廉請了半天。」
「不過他一貫跟風一樣摸不準,也沒當幾天,現在好像是穆青接管了吧。」海金說。
「穆教官?」姚文匪翹起來二郎腿,「你們都認識啊?」
海金也站起身,走到沙發前,挨著姚文匪的位置坐下,偏頭道:「秦屠和威廉還有穆青認識得更久一點,從小就認識了。我是稍微後面一段時間和他們認識的。」
「哇哦,他們三個一起長大的啊?」姚文匪驚奇地說道。
「嗯。」海金點頭,又繼續說道:「秦屠是穆青家的養子,穆青和威廉算是青梅竹馬。」
「養子?」姚文匪這次是著實一愣。
他頭一轉,看向正默默吃飯的楚堯,正想問楚堯知不知道這事,卻見楚堯夾菜的動作頓了頓,過了幾秒才重新神色如常地進食。
看來,堯哥也不知道?
姚文匪摸摸下巴,看向海金:「你說詳細點唄?秦教官為什麼會成為穆家的養子,他的父母呢?」
哪知海金認真地搖了搖頭,沉聲道:「我只知道這些,剩下的我也不清楚。」
「真的?你不知道?」姚文匪一臉狐疑,「你不是和秦教官認識了那麼久嗎?」
海金無語地看著他:「你覺得秦屠是個會和我說這些的人嗎?你不瞭解你們秦教官?他要是不想說我上哪兒知道去?」
姚文匪點點頭:「說的也是,有道理,從秦教官嘴裡套話不容易。」
「哦——」姚文匪想了一會,不知想到了什麼,拖長音調道:「所以秦教官這麼不正經的性子是因為穆家管得不嚴吧,放逐著養,因為他畢竟是養子,不是親生的。」
「姚。」
「啊?」姚文匪抬頭,望著楚堯,「怎麼了,堯哥?」
楚堯微微偏頭,沉聲道:「不要妄議他人。」
他皺眉,看著姚文匪:「很不禮貌。」
姚文匪張張嘴,摸摸後腦勺,乾笑道:「堯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單純的想問一下,秦教官的事……唉,這……」
他摸著腦袋想了半天,最終嘆了口氣:「我真的沒有不禮貌的想法,只是我這嘴笨,說出來的話不大中聽。」
姚文匪邊說邊拍自己的嘴巴:「我以後改。」
海金及時化解了姚文匪的尷尬:「其實秦屠以前可不是這種性格,沒這麼好相處,他以前……嗯,很冷漠的。真的,要不是認識他有些年了,不然這話說出來我都不信。」
「冷漠?」姚文匪眼睛睜得更大了,他完全無法將冷漠這個詞和秦屠掛鉤。
「對啊。」海金努努嘴,「我以前雖然和他相識,但大多數時候都不敢跟他說什麼話,說話也不敢看他眼睛,看見他我的腿肚子都發顫。」
「不會吧?」姚文匪一臉震驚,張大的嘴都合不上。
「哎——」海金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子,「真的,沒騙你。他以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