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修:「???」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這兩位的關係本來就是這麼緊張的嗎?
等到楚堯上了樓,秦屠也放下了筷子。
唐納修:「你也不吃了?」
秦屠涼涼地賞了他一眼:「眼睛看不見?」
唐納修:「……」
他嘴豁,他就不該問!
「你們倆……今天怎麼了?」唐納修問道。
「跟你有關係?」秦屠的語氣雖然冷,但卻充滿了火-藥味。
唐納修:「……」沒關係沒關係,他沒那個膽子敢跟您這位大爺有關係。
並且,他現在對「關係」二字已經生出了一股害怕的心情。
然後,秦屠也上了樓,留下唐納修一個人可憐孤苦地吃著已經冷了大半的晚餐。
-
楚堯進了唐納修安排的臥室,在診所的三樓。
他站在窗邊,透過窗葉向外望,目光卻放空了。
他不應該說出剛剛那句話。
——「和你有關係嗎?」
這是秦屠對他說的,他不應該照樣還回去,這解決不了問題。
他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剛才的情況就像是被高牆牢牢阻礙的洪水,波濤洶湧,撞牆無門。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傾瀉口,迫不及待地發洩。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說出了和秦屠一樣的話——因為心裡壓著的那股火。他也是在那一刻倏地意識到秦屠對他說的這句話讓他很不爽,很不爽。
但事實上,他心裡並沒有因為說出這句話而舒坦,反而更堵了。
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不是嗎?
他站在窗前想了會,然後按了按後頸,轉身,去了秦屠的房間。
「叩叩——」
秦屠剛在沙發上坐下,雙手交握撐著額頭,聽見了敲門聲,頭也沒抬,只低低地說了聲「進來」。
楚堯推開門,走了進去。
秦屠也察覺到了來人是誰,緩緩放下了手臂,抬起了頭。
「你怎麼來了?」他看著楚堯。
楚堯站定在他面前,抿唇,半晌才輕聲道:「對不起。」
「……」
「你說什麼?」秦屠抬眼看著他。
「剛剛對你說的那句話,對不起。」楚堯重複了一遍。
「你是說……」秦屠偏了下頭,「你吃沒吃飽這件事和我有關係?」
「……」楚堯眯起眼,冷冷道:「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秦屠仰頭看著他,許是覺得這個姿勢過於累脖子,他也站起了身,和楚堯平視。
「沒關係的少校,我沒放在心上。」秦屠笑了笑,眼尾微微向上挑,「坐會?」
「可我放在心上了。」
「什麼?」
「你對我說的話。」
「……」秦屠垂下眸,沒再開口。
楚堯步步逼近,目光緊緊鎖住秦屠,沒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神情。
「你的戒指呢?」楚堯抓住了秦屠的手腕,手指沿著手腕緩緩往下探,在他的指節處輕輕摩挲。
秦屠眼睫一顫,莫名體會到了「十指連心」的感覺——心尖比指間更癢。
他輕輕抽回手,道:「取下來了。」
楚堯:「因為礙事?」
秦屠:「不是。」
楚堯:「不喜歡了?」
秦屠沒有說話。
楚堯的聲音更冷了:「不喜歡了就丟了唄。」
「……」
「……不是,少校。」秦屠笑了笑,眼底卻沒什麼笑意,「你不是也不喜歡嗎?在乎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