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到?
楚堯正準備拿出智訊器和秦屠聯絡,身後忽地傳來了一聲輕微的轟鳴聲。
他回過頭。
黑色星艦的視窗被緩緩搖下來,然後伸出來一隻手,接著手臂支撐在了窗沿上,秦屠探出了腦袋,一剎那,金髮被風吹得凌亂,他笑著看向楚堯,道:「少校,你是在等我嗎?」
「我剛到。」楚堯向他走近,「走吧,等會姚文匪該來催了。」
「很不幸,他已經來了。」
「……」楚堯回過頭,果然看見向他飛奔而來的姚文匪。
「堯哥,你終於來了!」姚文匪一個箭步衝到楚堯面前,大大咧咧地給了他一個熊抱。
「嗚嗚嗚,你來了就好了,給我撐腰,海金大傻逼他欺負我!」姚文匪抱著楚堯,頭擱他肩膀上真情實感地假哭哀嚎。
楚堯的手還沒抬起,姚文匪就被人拎著後頸拽到了一旁。
「秦……教官?你幹嘛。」姚文匪捂著被捏痛的後頸皮,十分疑惑地看向阻止他和堯哥兄弟重逢的秦屠。
「走,幫你報仇。」秦屠笑眯眯地看著他。
「真的嗎?!」姚文匪兩眼放光,完全忽略了剛剛心裡升起的疑問——秦教官為何管這麼寬,管天管地管人擁抱?
「對了,海金就是被你刺激了才喝醉酒老懟我。」姚文匪咬著牙吐槽,恨海金恨得牙癢癢。
「他不喝醉不也在懟你麼?」秦屠道。
姚文匪:「……」
他自動略過這個話題,三人邊向房裡走,他邊問:「那你究竟和他說啥了,給我也說一說嘛。」
秦屠笑道:「不急,有你的份,等會你就知道了。」
姚文匪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秦屠這個笑容有點不太友好。
他默默地挪動了步伐,把自己碩大的身軀從中間挪到了楚堯的旁邊。
然後不出兩秒,他就被秦屠伸手逮了回來,重新走在了正中間——
「你也喝醉了?方向感不太好,我幫幫你。」
姚文匪:「……」
誰要你幫了,就是不想挨你太近太往堯哥那兒靠的。
楚堯和秦屠走得不快,跟散步似的,導致姚文匪夾在中間走得頗為艱難。
一路上三人都沒什麼話,足足過了十分鐘姚文匪才解脫。
總算到海金家了。
海金還趴在桌上昏睡,姚文匪嘖了聲,對著秦屠和楚堯指著海金,道:「看吧,人一旦喝酒,就會變得愚蠢。」
楚堯看著海金,道:「是不是該讓他先去休息。」
秦屠看了正昏睡的海金一眼,微笑著說道:「別擔心,他精力挺好。」
「我也覺得。」姚文匪表示贊同,「他剛剛罵我罵得那麼帶勁,哪像該休息的樣子。」
海金似乎是被吵到了,皺了皺眉頭,眼皮動了兩下,卻最終沒有睜開眼,繼續昏睡著。
「堯哥你們坐啊。」姚文匪拉開了兩把椅子,「隨便坐,反正他這兒亂的很。」
兩人剛坐下姚文匪就開始嘮嗑:「話說堯哥你昨天幹嘛去了,不來和我玩。」
楚堯沉默了兩秒,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放在桌上的手背被人用食指輕輕地敲了敲,他偏過頭,看到秦屠笑著遞來了一杯酒。
「我親自調的,試試。」秦屠笑眯眯地道。
楚堯接過了杯子,點了下頭。
一旁正等著答案的姚文匪不僅沒有等到答案,連酒也沒有等到一杯。
他鬧了:「我怎麼沒有喝的?秦教官,這不公平。」
「在調了。」秦屠掀起眼皮,過了一會,將手裡的那杯推給了姚文匪。
姚文匪這才滿意,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