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alpha能夠做到在沒有抑制劑與oga的資訊素的情況下保持冷靜。然而現在的秦屠顯然十分悠然自持,漫不經心。看起來所謂易感期對他不過是穿堂風罷了。
「還好吧。」秦屠不客氣地接受少校的讚美,笑眯眯地道:「也不看看你男朋友是誰。」
易感期的痛楚於他而言確實作用不大,畢竟經歷過更大的苦楚後,碰上低階別的自然能輕鬆適應。
不過這話他沒說,楚堯會擔心。
兩人下樓的時候,楚堯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拿出了智訊器,在秦屠面前晃了晃,示意道:「他們已經把婚禮日子定好了。」
這個他們,指的自然是早早操上心的楚衛遠夫婦。
「好。」秦屠點頭,「我聽你的。」
「哦對了。」秦屠又道,「姚文匪申請要一個溫柔漂亮的oga伴娘。」
楚堯皺了皺眉:「找不到。」
他認識的oga本身不多,交情大多數淺淡,而婚禮又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場合,自然不太合適。
稍微熟一點的就是林戀……而林戀更不合適。
在陳智繁事件後一天,林戀鼓起勇氣向他表了白,被拒絕後兩人的來往疏了很多。
「是吧?」秦屠挑挑眉,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那就讓海金去。」
楚堯遲疑了下:「你確定海金願意?」
當伴娘,海金估計得抓狂,更遑論伴郎是姚文匪,他們有百分之兩百的機率會打起來。
「他會願意的。」秦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楚堯扭過頭,默默替海金默了一秒的哀。
「昨天……浴室外面的時候,你在聊什麼?」楚堯邊走邊問,臨到門口處,他回頭看向頓在原地的秦屠。
「怎麼了?」他問。
秦屠輕輕搖搖頭,哂笑道:「沒什麼。」
隨即跟上楚堯的步伐。
在兩人再次並排走的時候,他才慢悠悠開口,嗓音聽不出喜怒:「昨天是……塗明·凡德金聯絡了我。」
在他和姚文匪聊天之前,他時隔五年再次收到了塗明的訊息。
實際上塗明的id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被他拉黑,這次發訊息的id並非是他的號,但秦屠一看就知道是塗明。
楚堯一愣。
「是嗎?」他的聲音有些低,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想好如何開口,於是默了片刻後皺著眉道:「他和你沒有關係了,你別在意。」
秦屠挑挑眉:「當然。」
他的確沒有在意,甚至收到訊息時,心情沒有泛起任何波瀾。沒有滔天的恨意,也沒有從小藏在心中的遺憾。
一切都如過眼雲煙早已消散。
從今往後,楚堯是他的愛人,也是親人。
他不再需要所謂缺失的父愛,從很早以前就不再需要了。
「他說了什麼?」楚堯拉過秦屠的手往一條小巷裡走。
無蹤島的景色非常好,讓人心曠神怡,路邊隨處可見的鮮花,清新的空氣,溫暖的陽光皆是送給行人的禮物。
「嗯……應該算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秦屠道,饒有興趣地盯著被楚堯牽著的手,手指微動,輕輕撓了撓楚堯的掌心。
他把智訊器開啟遞給楚堯。
楚堯頓了下,隨即自然地接過,入目是秦屠貼心點開的訊息介面。
—q:聽說你要結婚了?
—q:時間過得真快。
—q:不知道你心裡是否還有心結,總之這應當是我最後一次聯絡你,我清楚你並不想看見我。那麼長話短說,五年前給你發訊息的人不是我,是一支旁系領袖盜發。我知道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但我確實應該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