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楚堯倏地一把抓住了秦屠伸過來的手,冷聲問道。
只見秦屠的手被楚堯桎梏在了離他的脖頸幾厘米的位置。
差一點就要碰在他的腺體上。
楚堯咬了咬後槽牙,下頜線有些緊繃。
他懷疑秦屠最近是不是有病,不然三番兩次的來觸碰別人的腺體是幹什麼,挑戰他的權威麼?
秦屠無辜地轉動了下被楚堯桎梏著的手腕,說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勢。」
「傷勢?」楚堯完全沒聽懂,有些懵的看著他發問:「什麼傷?」
「你後頸不是被我按了一下麼。」
楚堯:「……」
秦屠見他不說話,笑著問道:「怎麼了?」
「你他媽管這叫受傷??」
楚堯面無表情,聲音裡卻隱隱約約帶了點咬牙切齒。
誰他媽被按一下就受傷了,他是alpha,又不是oga。
不是什麼溫室裡嬌滴滴的花朵。
說完楚堯冷冷地盯著秦屠,將緊握著的那截手腕慢慢放低,直至放到兩人腰腹中間,避免擋著視線。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楚堯也沒讓他好受,虎口使了些力,能夠清晰地感知出手心裡那個人手腕的骨節。
「嘶——」秦屠眨眨眼,黑黝黝的眸子看著楚堯,語氣放得軟又緩:「少校,疼。」
「疼就少說兩句。」
別盡說他媽些不中聽的。
「可是你後頸到現在還是紅的,我關心一下總沒錯吧。」秦屠彷彿不知道什麼叫少說兩句,繼續頂著個無辜的神色安然補刀。
「閉嘴。」
楚堯的聲線已經相當冷了,似乎秦屠再多說一句就會馬上被動身首分離。
秦屠對「閉嘴」二字置若罔聞:「是我做出來的事我就要為之負責。」
楚堯面無表情:「負你媽。」
「少校,不要生氣。」秦屠笑了笑,「我看看——」
他輕撐著主駕駛位,微微傾身靠近楚堯的肩側,但由於手被禁錮在了兩人之間,此刻他的動作就使兩人的距離變得相當的近、曖昧。
「好像還真的有點紅。」秦屠聲音低啞,在楚堯的後頸上方繼續講完了他剛剛沒說完的話。
星艦裡突然變得異常安靜,除了剛才秦屠拋下的這句話,就只剩下了星艦發動機執行的微微轟鳴聲。
但這轟鳴聲中還夾帶了另外一種更輕微卻也更鮮明的聲音——是楚堯的心跳聲。
距離太近了。
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秦屠的呼吸落在他後頸的面板上,微熱,讓他後脊骨沿著腰背倏地僵硬,後頸的那一塊面板彷彿都被秦屠的呼吸灼傷。
不然他為什麼會覺得這麼燙?
不,不止是燙,還有無法遏制的酥麻與遲緩,彷彿被人點了穴道,使得全身血液逆流,思維都要慢上半拍。
心臟也變得很奇怪,似乎也要來湊一番熱鬧,蓬勃的心跳聲一下快過一下,由著胸腔沿著神經血管抵達大腦,在耳邊彰顯著它的存在感,越壓制越是放肆。
煩躁。
煩躁。
這種突然的、沒有來由也無法解釋的失控的思想與心跳帶給楚堯的感覺慢慢由輕微的慌張轉化成了一種無法付諸於口的煩躁。
他微微偏了下頭。
就因為這個極其輕微的動作,他的鼻尖幾乎觸及到了秦屠的唇。
「……」
「離我遠點。」
楚堯盯著秦屠,面無表情地開口,不知是不是有好一會沒說話的緣故,他的喉頭有些幹。
「是嗎?」
秦屠卻沒有動,垂眸看著楚堯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