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倆滅口還差不多。
「沒事。」秦屠笑了笑,繼續說:「你先忍一下,馬上就到了。」
楚堯:「……哦。」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秦屠這麼不慌不忙,不過,既然這人說了沒事,那他就不必太過擔心兩人的處境問題。
「現在是在……」楚堯看了下四周,猶豫道:「藍城?」
「不是。」秦屠輕笑,「藍城哪裡長這樣,這是『凹地』,集結了整個灰星犯了重罪的獸人,是灰星原來最兇險的地方。」
「最兇險?」楚堯有些疑惑,「可是現在一個獸人都沒看見。」
秦屠失笑:「所以不是說了是以前麼。」
「那現在……那些獸人去哪了?」
秦屠頓了下,說道:「誰知道呢。」
聲音輕飄飄的。
楚堯皺眉,想要再問點什麼,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少校,不覺得有點熟悉嗎?」
「熟悉?」楚堯不解,「哪裡?」
秦屠抱著他的手向上輕輕顛了顛,偏頭向後輕暼了一眼,道:「這裡。」
他怎麼可能會覺得這裡熟悉……楚堯皺眉,記憶中,他可是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楚堯:「為什麼這麼問?」
秦屠笑道:「沒什麼,不覺得這裡和咱們第一次見的地方很像麼?」
帝星牙海?
楚堯被梗得說不出話,輕愣道:「哪裡像了?」
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
「是嗎?」秦屠故作驚訝地挑挑眉,「我覺得還挺像的。」
楚堯:「……」
兩人談話間已經走出了叢林很遠,來到了一片布滿緊湊房屋的地帶。
想必這裡就是凹地的中心領域了。
房屋普遍都不太高,比不得藍城的高樓大廈。街道寬廣,氣氛安靜,偶爾可見零星三兩個獸人從街上走過。比較奇特的是,他們見到秦屠和楚堯這一對略顯怪異的組合併不感到驚訝,只是掀起眼皮看了看,毛茸茸的耳朵耷拉了一下,就繼續低頭走自己的路。
楚堯:「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獸人見到人類的反應竟然如此平淡,這是發生了什麼?
秦屠:「管得寬的都死了,剩下來的都是不愛管閒事的。」
楚堯:「……」
「到了。」
秦屠的腳步停止。
「嗯?」楚堯抬眼看去,只見他們二人停在了一棟白色三層房樓面前。房屋裝修樸素,隱藏在一眾差不多模樣的房子中,難以一眼發現。
實在是低調。
不過低調的外表似乎掩藏不住房屋主人高調的內心,只見一樓大門口旁懸掛著一副木質牌匾,上面龍飛鳳舞幾個大字——包治百病,治不好以死謝罪。
楚堯:「……」
沒看出來這是一座診所,更沒看出來還是一座有著如此雄心壯志的診所。
「你認識?」楚堯問。
「嗯。」秦屠點點頭,然後抱著楚堯走向了大門。
大門堵著一條木質欄杆,要用手碰一下開關才能開啟。
楚堯手都已經抬起,正準備去碰那個開關。
下一秒,整個欄杆轟地倒塌。
楚堯:「……」
他的手還僵在半空中,愣愣地抬頭看了秦屠一眼。
作案人秦某慢悠悠地笑了笑,收回踹欄杆的長腿,向裡面邁了進去。
一樓前臺正昏昏欲睡的獸人小姑娘被欄杆的轟塌聲猛地驚醒,一雙貓耳受驚蜷在了一起,驚慌失措地看著向她走來的秦屠。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秦屠笑眯眯地看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