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年陸陸續續的將東西上齊了,江言舟粗略的掃了一眼。
都是些他不愛吃的,甚至連他點的那些素菜,也是依著宋枳平時的口味來點的。
小許遞給他一根串串:「這裡的東西其實不髒的,挺好吃。」
江言舟道了聲謝,還是伸手接過。
宋枳對自己的飲食控制的很嚴格,營業期間,禁油禁糖。
吃的量也很少。
她才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
江言舟猶豫半晌,溫聲開口道:「要不你還是回去住吧,有何嬸照顧你,我會放心一些。」
宋枳實在是有點無語:「我們都已經分手了,我還回去幹嘛?」
「房產證上寫著你的名字,就算分手了,你也不必搬出來。」
他說話的語氣平緩,像是不帶任何情感的在敘述某一件事。
宋枳最討厭他這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好像自己就是他某個下屬一樣。
她乾脆被氣的站起身,和旁邊的小許換位置。
他們兩個之間的詭異氛圍,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小許已經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縮放到最小,生怕被波及。
誰知道突然來個炸/彈。
他手裡正捏著個油悶大蝦在啃,聽到宋枳的話後,哆哆嗦嗦的抬起頭:「宋枳姐,這……這坐的好好的換什麼位置啊。」
宋枳眉頭一皺:「快點。」
小許立馬慫了,秒變乖巧:「好嘞。」
椅子因為他的起身被拖動。
江言舟聽到這聲「宋枳姐」,外加有些熟悉的聲音,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
他淡聲問小許:「你姓什麼?」
小許才剛坐下,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自己的名字,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姓許。」
後者臉色明顯變的不太好看,在他說完這個許字以後。
小許也不知道自己姓許這件事到底犯了什麼錯,男人身上的低氣壓源源不斷的傳來。
他有些害怕的縮起脖子。
嗚嗚嗚這個人真的好可怕,變臉比翻書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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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頓飯對小許來說,吃的格外煎熬。
他活了二十年,沒有任何時候像今天這樣食不下咽過。
一共四個人,其中兩個從頭到尾幾乎沒怎麼動過筷子,自己做為唯一一個主力軍也沒吃多少。
老闆娘過來算帳的時候,掃了眼一大桌子沒怎麼動過的菜。
問小許:「是菜不合胃口嗎,今天怎麼才吃了這麼點?」
小許欲哭無淚:「菜很好吃,是我沒什麼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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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燒烤攤離開後,宋枳覺得自己身上一股油煙味,此刻只想趕緊回酒店,好好的洗個澡。
江言舟今天開車來的,車應該停的還挺遠,在拍攝場地那邊。
小許雖然有點怕他,但又莫名對他有種好感。
他能看出來,江言舟對宋枳的好,是發自內心的。
只是他太過於不善言辭和表達了。
小許剛想和他說聲再見,一抬眸,就對上江言舟冷冰冰的眼神。
……立馬嚇的轉身上車。
打擾了。
車倒退著出了巷子,小許透過擋風玻璃看了一眼,江言舟仍舊站在那裡。
旁邊的遮陽棚擋住了路燈投下的光線,他身處黑暗中。
但是小許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江言舟有點可憐,卻也說不上到底是哪裡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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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些日子就是夫人的生日了,何嬸想著做些她愛吃的醃菜,等到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