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是他五年之前偷摸畫的,畫的是埋頭研製疫病解藥的飲月宮主。
他望著山下虔誠悔過的人們,長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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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疏楓直到翼火消散才見到禪仙。
「你去哪了。」他隨口一問,指揮道:「可確認過邊賀的屍身?」
「嗯。」禪仙擦擦臉上的汗,欲言又止。
習疏楓:「有事?」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個年輕男子,在邊賀身邊服毒自盡了,我帶人過去時他已經咽氣了。」禪仙回復道:「長得挺好看,就腿看上去怪怪的,像是殘疾。」
習疏楓猜道:「追隨者嗎,我不認識這麼個人。」
禪仙聳聳肩:「我也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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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八月初九,事情了結了大家均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江南書和邊關月出去玩了一圈剛剛回到永合,習疏楓和禪仙便前來拜訪,重點是給邊關月過生日。
邊關月正巧在院子裡澆花,開門看到倆人,樂了:「呦,你倆一起來的。」
禪仙迫不及待送上禮物:「公子你不想要戒指嗎!我盯著習疏楓打的,你瞅瞅喜歡嗎!」
倆戒指整體的風格就非常直男,很九刃門。邊關月沒急著收下,伸手亮出一閃閃發光,一看就比九刃門出品要貴的多了的戒指:「心意領了,但是我們有對戒了來著。」
禪仙:「啊,那不是白打了。」
邊關月:「不白啊,你們自個留著用唄。」
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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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仙攢了好多話要和邊關月說,習疏楓無奈只得跑到廚房找江南書訴苦。
「你們這一走走一個多月挺逍遙啊,你那小老弟啥都不懂,朝堂上的事一日比一日多,距裡我撂挑子告老還鄉還有四五十年。」習疏楓愁到掉毛:「哎,真不打算重建玉樓天宮啊?」
「不打算。」江南書在飛快切菜秀刀功:「我陪阿月週遊各地,也只是單純去看望天宮的舊部們過得如何,並無他意。阿月最近在重編醫書,日後能重啟青道軒便好,我不想讓他太累。」
習疏楓看著自己鞋尖:「也是,天下之大誰認識誰,高強之輩易聚難養啊。」
「人生來微眇,一輩子做好一件事就夠了。」江南書很看得開,拿過另外一捆菜:「至於睿卿,有你們一眾忠臣用心輔佐,好苗子長不成歪脖子樹。」
只這一句話習疏楓就知道江南書必不可能再涉身朝堂,他心情複雜,憋屈地盯著菜板:「我不吃芫荽(香菜)。」
「誰管你,阿月喜歡。」江南書不光沒拿走芫荽,甚至準備再出去拔點,他面無表情指使習疏楓:「我去後院,你來拿碗筷,在那個櫃子裡。」
習疏楓不情願地開啟櫃子,沒看到碗筷反而被一沒有合上的匣子吸引了注意,匣子裡有一小小圓盒,和一條不短不長的珠鏈。
他好奇地拿起圓盒:裡頭這啥啊滑滑膩膩的,香膏嗎,也不香啊。
「……」
「!!!!!」
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廚房啊!
素來成熟穩重的世子極度暴躁地摔上了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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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月坐在後院碎茶磚。
禪仙看著邊關月手裡的刀子直冒冷汗:「公公公子那那那是青玉竹刀嗎??」
邊關月:「是啊,被江南書收藏了五年,可算是重見天日了。」
禪仙急得不行:「這可是您之前最喜歡的武器啊!」
「我現在也很喜歡它。」邊關月拿著包漿的竹筒比劃比劃:「好比亂世的江湖是刀劍,世道太平了,冷刃亦可用於煮酒烹茶。不分貴賤,好用就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