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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習疏楓的瞠目結舌和隱隱約約的敵意, 邊關月回以客氣的微笑,不再和他直接交流, 而是躲去了江南書身後:「陛下。」
江南書側頭應了一聲,再與習疏楓正色道:「你別嚇他。」
習疏楓被一記久違的重色輕友打的渾身發冷:到底是誰嚇誰啊!
「我不確定陛下回不回來,還沒叫人準備膳食。」邊關月自然掩飾過他情急來此的目的,變相地向習疏楓發出邀請:「世子也沒用午膳吧。」
習疏楓鼻翼微動嘴角抽搐, 尷尬地想原地消失:「我吃過了,吃過了。」
「公子!」禪仙在宮裡沒個幫手,又套著宮女的服飾沒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全速追擊,他先去請了水霍, 又一路小跑來到書房。
他看到邊關月和江南書依然親密,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屏住呼吸,他快步跑到邊關月身邊,沒敢多嘴,只緊張道:「公子,我方才見你臉色不好,便請了太醫在殿內侯著。」
江南書聞言,關切地摸上邊關月額頭:「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邊關月頓了一頓隨即乖覺一笑,牽過江南書的手主動讓他撫過臉頰:「沒事的,昨晚陛下不在,睡的不安心罷了。」
習疏楓吞空氣都快吞飽了:「嘶。」
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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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書和邊關月倆人有說有笑地往外走,為數不多的侍從嘛趕快跟在後面,留習疏楓和禪仙在微風中凌亂。
禪仙閤眼整理了一下思緒,長舒一氣便要跟上。
「嘖。」習疏楓二話沒說攥住了禪仙的小細胳膊:「小孩兒,你怎麼在這。」
禪仙回頭,臉臭的一批:「我怎麼不能在這。」
習疏楓單手正正好圈住了禪仙手臂:「你五年來音信全無,先是被人綁了,再見竟跟在個宮主的贗品身邊,如此荒謬,我都不能問一句了?」
「別說你我之前就不對付。」禪仙掙脫不開,思來想去覺得人咬狗實在不美觀,不得已咬了咬舌尖出氣:「您現在是長平侯世子,是朝廷的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管得著我嗎?鬆手,好狗不擋道!」
習疏楓在今日受到的刺激中百鍊成鋼,任禪仙話說的有多難聽也忍了:「好歹大家都曾盡忠於宮主,如今出現個來路不明的人鳩佔鵲巢,你沒剁了他反倒成了他的跟□□仙,我不信你的心能大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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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仙懶得和習疏楓這種和朝廷糾纏不清的人多說邊關月的詳情,可是現在不扯些看似合理的理由是走不掉了。
他轉身直面習疏楓,不服道:「是,在世子您的眼裡我心眼兒就芝麻大點,但你審我有個屁用,人家江南書都甘願當事者迷,你在這搞個錘子旁觀者清。」
習疏楓氣的牙疼:「邊賀和宮主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就是吃了仙丹也生不出和宮主一模一樣的兒子!這他娘是個局你看不出來嗎,邊賀費勁巴力找了個禍水送進宮,專坑你們這些痴人。」
「我和江南書再痴,」禪仙停了半刻,一字一頓道:「也比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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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疏楓被這一句話整懵了。
禪仙趕緊趁熱打鐵:「其一,邊賀不可能知道宮主的長相,其二邊公子是個好人,他把我和阿姐救了出來,我不跟著他難道跟你嗎?你樂意為了沒有證據的懷疑敵對邊公子,我不樂意。」
「你知道江南書這五年是怎麼過的,他只有在遇見邊公子之後才像個正常人,你不懂這種感情我懂,宮主已去是事實,我於宮主的敬意不曾減過半分,但我跟著邊公子尋個心理安慰,護他一個好人周全有錯嗎。」
他換了口氣,咬字有力:「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