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暗喜。
這是逃過一劫了?
李治轉身,「來人。」
邵鵬覺得不妙,茫然抬頭。
幾個膀大腰圓的內侍進來,李治淡淡的道:「二十棍!」
「陛下……」
外面啪啪啪,李治在裡面突然笑了起來。
「朕就看熱鬧好了。」
……
許敬宗回來了,在悲壯的氣氛中,被不知是路上哪弄來的門板抬回了家中。
許家嚎哭聲震天響,讓人覺著老許怕不是嗝屁了。
而老許就躺在門板上奄奄一息。
賈平安就在門板邊上,說著老許此行的英勇無畏。
「……許公在昏迷之前說了……」賈平安擦去並不存在的淚水,哽咽道:「許公說……為了大唐,為了陛下,他死而無悔,只可惜不能再為陛下效力。他說,若是不幸離世,家產……家產變賣,捐九成出去。」
老許的家眷一怔,有人想說此事不知真假,卻被拉住了。
在這個時候,任何關於老許負面的話都不能說。
「阿耶……」
老許的兒子嚎哭了起來。
你把家產捐了,讓我們咋過日子?
那些親戚也在哭。
老許,你莫不是智障了?
可外人卻肅然起敬。
而門板上的許敬宗顯然沒有異議,若非是手掌沒有快速的變成鷹爪,抓了賈師傅的小腿一下的話,賈平安會更加的欣慰。
老許,你太摳門了。
「御醫來了。」
御醫來了,看著神色嚴肅。
老許的家眷迎上去,悲痛欲絕,「一定要救活家父啊!」
這悲痛……御醫見慣了生離死別,可真心沒見過這般情真意切的家眷。
許公……果然教子有方。
賈平安迎過來,給了御醫一個眼色。
兄弟,可知道此事的底細?
御醫回個眼神。
瞭解!
御醫把人都趕了出去,然後開始裝模作樣的診治。
老許睜開眼睛,御醫正在琢磨『傷情』。
「弄點水喝。」
御醫也不奇怪,弄了個水囊出來。
老許喝了水,美滋滋的躺下,「安逸啊!」
漸漸的,他覺得意識有些模糊。
啥意思?
御醫的臉越來越模糊。
「許使君,安心的……」
安心什麼?
安心的去?
老夫還沒死啊!老夫……許敬宗陷入了昏迷之中。
稍後御醫出去,神色沉重的道:「許使君的箭傷很嚴重,傷到了心脈,若是不好……某會盡力。」
醫院給病人家屬也是這般說的:我們會盡力。
嚎哭聲再起。
就和bg一樣。
賈平安隨後告辭,老許家大半人衝著他發狠。
p,老許說的話,你當他放屁不行?
捐獻九成家產,你咋不去死?
帶著一身仇恨,賈平安飄然回到了道德坊。
還沒到家,他就看到家門外圍攏了一大群人。
啥意思?
莫不是表兄去調戲了女子,被人抓到了現場?
賈平安心中一緊,趕緊跑了過去。
「幹啥呢?」
眾人見到他後,都默然讓開一條路。
表兄!
想到表兄的勤勞和對自己的關心,賈平安不禁紅了眼眶。
然後他就看到了堆積如山的禮物,以及在邊上流口水的楊德利。